“没有功名,竟也敢报名?” “谁人不知国子监对于功名是有要求的,虽未明确提及,但这已经不成形的规矩了,至少要秀才以上的功名啊。” “有意思喽,却也不必理会,等他考的一塌糊涂,未被录取,再看他如何交代!” 是日,消息传出,不知多少学子讥讽不已。 国子监,是所有人都可以报考的,哪怕没有任何功名,只要你有一些学识,都可以考。 没有硬性的、强制性的条件。 但,若你当真以为国子监可随便报考,便大错特错。 因为,自从大燕开国以来,国子监所录取的学子中,没有任何一人是秀才以下功名的。 “他大概是想着哗众取宠吧?” “若没有任何功名,且还能考的上,这国子监……怕也办不下去了。” “不必理会,不过是教大家伙笑一下的笑料而已。” 一些人冷笑着,言语纷纷。 “区区废物,若他能考的上国子监,吾,吾……请尔等去花楼吃酒!”刘正卿直接放话,有些愤怒,又相当的不屑。 很快,消息便在整个京城蔓延开来。 许多人皆惊诧万分! 这人……疯了吗? “喜闻乐见,大趣事!” “赵家傻子没有半点功名,竟报考了国子监,快来看,快来看!” “没有功名的人,要如何考入国子监,且看赵公子一手挽狂澜!” 街头巷尾,一些个半 大孩子将刚刚印好的邸报,四处宣扬。 不过区区几个时辰,偌大京城内,便闹的人人皆知。 若有点功名,哪怕是个童生也好,你报考国子监都还能理解,可……半点功名没有就想进入国子监,这不就是痴人说梦吗? 你当国子监便那么容易考,那般容易进入的吗? 简直做梦! 不多久,徐家府邸。 “看到了吧,娘是怎么说的?这赵恒就不是靠谱的人,多么离谱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徐母愤愤然。 这不是明摆着的丢人现眼吗? 你赵恒自己有几分本事,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去报考国子监? “还有你爹,几十岁的人了,这点见识都没有,竟还觉得那赵恒是好人,呸!这种人啊,以后有多远离多远!”徐母越想越气。 “娘……” 徐纪月有些着急似的,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这一刻,她心下遭乱极了,像是吃了许多种不同口味的果子,五味杂陈。 她当然知道那人很不靠谱,会做出许多离谱的事情,可……不知为何,好似在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告诉她,此事,可行。 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人,能考入国子监。 这……太荒唐了。 可她却偏偏觉得……有可能! 毕竟,这人可是他啊! 他……可是那项宫啊……呸! 想到此,她面色瞬间绯红,直觉得心头乱乱的。 “怎 地?闺女,你……该不会是当真对那小子有感情了吧?” 徐母瞪大眼:“娘告诉你,这事,没有半点可能,除非他赵恒能考得状元,若不然,娘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徐纪月本想着解释些什么,可心下好似长草了似的,特别的乱,解释都如掩饰一般,一万个难为情。 “娘……” 她有些娇嗔似的开口:“您就别说了,我都懂,我知道怎么做。” 说着,她跑着离开了,折返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榻之上,脸色又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赵恒,不过是个所有人眼中可有可无的纨绔废物,可那项宫……呸,这人可真是坏透了,竟用这等名字诓骗人,总是占人便宜。 “他……该不会是与许多女子说过这名字吧?” 她忽的心头一颤,想到那人昨日便跟花魁秦如烟说过这名字,一时心跳如麻,不知多少只兔子在心底乱撞。 “这丫头,哎……” 徐母不禁叹息,一颗心也是好似沉到底。 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养了十多年的白菜,被猪给拱了一般,而且还是一只十分不怎地的猪。 自家闺女,可能要出事了啊! 晚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