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起来。 “第一百名,京城学子刘……”他唱名。 公布名次、学籍地、名字等简要信息,如此便可确定录取之人。 人群间,听到自己名字之人,立刻欢欣雀跃起来。 而还未听到自己名字的人,心底又是焦急,又是期待。 直至祭酒黄斌唱名至最后十名,也就是最前面的十名的时候,人群间已是有许多人沉寂下去,落寞的听着,失了魂,行将就木似的。 毕竟读过些书的人都对自己的学问有个认知,能考入国子监前十之人,皆非同寻常,怎可能是自己呢? “第三名是……” 黄斌高亢的唱报名字。 人群间,突地有一人跳了起来,兴奋万分。 其余人等见了,皆羡慕不已。 国子监考试第三,春闱怎样不好说,但接下来的秋闱必定名列皇榜。 若皇帝陛下一开心,龙恩浩荡,都可能跳过秋闱,直接奖赏一个贡士的功名。 “第二名,汴南学子,刘正卿!”黄斌再度吟唱。 四周间,空气好似被抽空一般,突然安静了那么一下 。 刘正卿,竟……排在了第二? 不是吧? 国子监入学考试,考的是诗词与策论。 策论且不说,仅仅是诗词方面,刘正卿那一首诗词便已冠盖群雄。 难道说,此一番考试的众多考生之中,还有比刘正卿诗词还要厉害之人? 或者是策论比较厉害? 不应该啊! 此番考试的题目是“愁”,相当的偏,且考试时间有限,太短,正常而言,所有考生都很难做出惊艳的策论的。 策论做不好,便只得自诗词方面入手。 而诗词……竟还有人能超得过刘正卿那一首? 完全没可能的! 场下,刚拿了第二名的刘正卿面色微微诧异,心下好似有无穷怒火。 他本以为自己是十拿九稳的第一名,结果……竟是第二! 那……那第一名,又是何人?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正在唱报的国子监祭酒黄斌,面带几分期待似的。 “第一名,京城学子……” 黄斌拉长声调,尽力的克制着、平静着,可面容仍旧好似吃了苍蝇一般,相当不自然。 “是……” 他努力控制着情绪,嘴角仍旧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四周众多学子皆绷着呼吸,仿佛停止了是的,一颗心乱跳着,同样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