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纪月心跳砰砰。 那时候,在得知那人就是“神秘人”之时,她相当的震撼,即便极力控制,一颗心也好似要跳出似的。 实在太惊人! 谁敢想? 大夏天的,冰块,本应只有皇宫冰窖才能有、且量极少的冰块,竟在大夏天的突然出现了。 更重要的是,冰块的数量,极多。 这……太可怕。 夏日的冰块,几乎是除了冬日外都可以做的大生意,价值,不可估量。 若操作得当,这……怕不是一门万万两以上的产业。 而就是这等令无数人都垂涎的冰块,竟……竟是那人制出来的! 简直比傻子考状元还要惊人啊! 跟着她又想到那人提及的条件,当时未明确说,可到得当下,已是再明显不过,那是……是想要与她再度幽会啊! 因为那人只提及条件,却没有任何其他要求,大概也就只有与她幽会这一个事儿了。 “呸……真坏!” 她啐了口,意识到自己当下的模样有些娇嗔的样子,不断蹬着双腿,气急败坏,脸色又红成一片斜阳云。 转来翌日,她犹豫许久,终究是回复了几个字:今晚,汴河,乌篷船上。 赵家。 收到书信后,赵恒忙是拆开蜡封,看到那几 个字,嘴角顿时咧开笑容。 两个人第二次单独幽会,啧啧……有戏啊! 他喜笑颜开,摇摇晃晃,开心极了。 此番单独幽会后,必定能进一步增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啊,至少获得佳人几分好感。 “嘎吱!” 房门忽然被推开,刘娥匆匆跑了进来:“少爷,不好了,大姑娘和姑爷来了。” 赵恒嘴角向下瞥,有些不悦。 姑姑和姑父,那都是自家人,来赵家与回自己家没有任何区别,怎就不好了? “大姑娘和姑爷很生气,看那模样好似要吃人似的,少爷,你快找个地方躲躲吧。”刘娥焦急开口。 啊? 赵恒身躯一定,脑中骤然回想起先前被姑姑暴揍的场景,心虚不已。 虽不知发生了甚么事,可姑姑、姑父二人带着怒气赶来,那必定没好事啊! 跑! 想着,他立刻换衣服,准备翻墙溜走。 可就在这时,眼看到那一身淡色儒衫,他又不禁定住。 若就此跑掉,姑姑和姑父一腔怒火“无处可施”,必定不会消气,今日揍不到他,改日也会再度找上来。 本着就根源解决的原则,他直接是换上那一套淡色儒衫,潇洒又霸气的走了出去。 可在看到赵翩倩和李景同 的瞬间,本一脸傲色的他腿肚子又不禁一个抽搐。 太吓人! 赵翩倩手持软鞭,面色仿若凝结似的,酝酿的怒火随时都可能爆发。 旁边,平日间笑呵呵的李景同也是一反常态的板着脸,一双虎目配上本就大胡子面庞,分外的吓人。 “把鞭子给我。”李景同开口。 “嗯。” 赵翩倩将软鞭递过去,面无表情道:“轻点打,打个半死就好了。” 李景同点头应了下,提着软鞭便踏步而行,气势奔腾,仿若上阵杀敌似的。 “姑姑、姑父……” 赵恒都懵了,饶是以他的心性也被这姑父的模样给吓到了,一条腿已是准备甩开跑路。 “哎呀,妹子、妹夫,这是干啥啊,别打,别打啊!”赵琤琮跑了出来。 他知道自家儿子不怎地,不干人事,可现在好歹也考入了国子监,前程可待啊。 赵翩倩冷着一张脸:“怎地了?问问你的好儿子吧,李景同,给我打!” 李景同二话不说,步子迈的更大,软鞭向后抡起,便准备抽下去。 赵恒见状,猛的吸了口气,突的不怕了,挺胸抬头,满是傲然:“来,打,我这袍子是徐尧徐大人赠送的,来!” 本怒气汹汹的李景同动作逐渐慢 了下来,强行卸力,有点呆愣,不知所措。 读书人之间赠送儒衫,是一种礼节。 徐尧赠送赵恒一身儒衫,则代表着对赵恒这个后辈的重视,他这一鞭子下去,便等于是打了徐尧的脸啊!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