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侍女脸色瞬间红透:“你这人怎地这般胡说,你……” “好的娘子!” 赵恒嘿嘿笑着,转而丢下手帕,准备离开。 后侧的侍女仍旧是娇羞万分,很快便意识到“相公”的称呼,忙抬手:“公子请留步。” “哦?” 赵恒回头:“怎地,舍不得我啊?” 侍女脸色又是羞涩不已:“我……我家姐姐有请。” 你家姐姐? 赵恒哼声莞尔:“你家姐姐是谁啊?” “秦如烟。” “嗯?” 赵恒眉目瞬间挑起,突然就来了兴致。 京城花魁,秦如烟? 突然就……邀请自己? 他赵恒自问也未曾招惹过秦如烟,更不曾接触过,突然请自己过去,怕不是有事吧? “带路吧!” 他随意挥手,很快便来到凉亭跟前,所见是一位以面纱遮挡着的年轻貌美女子,年约二九,神色定定,如同安睡的白狐。 “可是秦姑娘?”他问。 “抽刀断水水更流。”秦如烟审视着跟前男子。 “哦……” 赵恒瞬间会意,原来是这位秦姑娘得知了他随意作的诗词,于是也更加随意道:“佳人玉藕怀中搂!” 秦如烟微微错愕,旋即大笑起来:“妙,妙妙妙!” 所谓搂着佳人玉藕,本是尤为唐突的。 面对见所未见的女子,提及要将人家的手臂搂在怀中,何其的失礼? 可……不知为何,此话自这人口中吐出,又显得格外的贴切,好似理所当然般。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秦如烟轻声开口,却还不等赵恒回应,继续道:“可是姓项名宫?” “你竟知道?” 赵恒微微诧异:“秦姑娘,你这人所图非小啊,竟偷偷的调查我,真坏啊!” 秦如烟略微错愕, 旋即哈哈大笑,半点不在意所谓的淑女的样子。 感觉,对了! 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 若眼前之人一本正经,她反而不喜,偏偏是这种轻佻且毫不在意的样子,令她完全确认,此人便是那日的“项宫”! 于是她缓慢的斟酒,平声道:“等待许久了,公子请落座。” “多谢。” 赵恒也不在意,大刺刺的坐下,随口道:“能得到秦姑娘的青睐,实属难得,我先干了。” 说着,直接是将杯中酒饮尽。 秦如烟又是错愕,旋即轻笑:“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怪不得能作出那等诗词,小女子佩服!” 这人很怪,也很有趣。 换做外人,怕不是会死盯着她姣好的面容,可这人只是粗略的扫了眼,便大口饮酒,好似没把她当回事似的。 “公子世无双,怕不是为形容公子所创的吧?” 她清淡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您该不会是再说出‘相公’二字吧?” 这是为了堵住那“项宫”二字。 赵恒懒得应付一般:“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姓甚名谁,不提也罢,来喝!” 秦如烟忽的一怔,好似心间扯着她的那根弦被触动般,一双凤眼不禁睁大。 这……世间怎会有这等男子? 脱口便意味悠长,尤其是那萍水相逢,他乡之客,更是狠狠的戳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本是贫籍,被卖到京城,日以夜继的努力后,方才成为这京城的花魁。 其中艰辛不知多少,却是被这人一语道出。 “看来,世人终究是小看了公子之才华。” 她很严肃认真:“举杯消愁愁更愁,萍水相逢……实在是太美了,奴不知公子之姓名,但奴知道,不用多久,公子必将扬名京城,若科举,必定 是状元,连那黄家公子季墨都与您相去甚远。” 赵恒侧目:“你认识黄季墨?” 秦如烟淡然而笑:“这偌大京城,又有几人不认识呢?哦,奴想起来了,倒是有一人,那人姓赵名恒,历来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是出了名的纨绔败家子。” 赵恒眉目抖了抖,干脆闭嘴。 秦如烟却是找到可谈论话题似的,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