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嘿嘿一笑:“不痛了,瞬间好了。” 徐纪月白眼,缓了缓,又埋怨似的道:“你……以后不要这么无赖了,待得我们成婚,嫁鸡随鸡,还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现在不要总是欺负我。” “成婚后的啊……”赵恒咧开嘴,笑的也十分的开心。 “不是的!” 徐纪月这才猛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脸色突的滚烫几分:“我的意思是说……是说如果我们成婚,你才可以欺负我,若不然,便不可以!” 她解释着,只是说来说去,怎么都感觉狡辩似的,便不由得一阵气,干脆一跺脚,跑着出去了。 “怎么了?” 刚刚跑出门的徐纪月却是被拦住:“吵架了吗?” 徐纪月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他饿了,我去取些吃的。” “嗯,多取些,顺便带些酒菜。”徐尧开口。 “啊?” 徐纪月诧异:“可是他正病着,不能饮酒的啊。” 徐尧瞪眼:“那你爹我便不可以自己喝了啊?快去!” 徐纪月自是不好多说,匆匆取了些酒菜,还未开口,徐尧便抬手一指:“出去吧,我与这臭小子说说话。” “那……我不可以听啊?” “可以,但我们要说的话很无趣,还要听吗?” “那不了,我出去了。” 徐纪月乖乖走了出去,又小心的关上门。 而后……房间中便响起了滋溜溜的喝酒声,直看的赵恒瞪眼又无奈 。 太气人! 明知道病人不能饮酒,却还偏偏跑来跟前饮酒,故意气人的吧? “今日,我本想着发火,但陛下那在压着,我便也只得忍着了,那张家过来道歉了对吧?”徐尧沉声开口。 “嗯,英国公来道歉的。” “呵……” 徐尧冷笑:“张维那狗东西倒是舍得下脸,但伤人者毕竟是他女儿,且未亲自前来,这诚意不够啊!” 赵恒看了看,没敢开口接茬。 他大概能感觉到,这位未来的丈人今日心情很不好。 换而言之,若非皇帝陛下在那边压着,今日这丈人怕不是要狂飙啊。 “张维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黄家。” 徐尧猛的灌了一口酒:“你小子被黄家给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吗?” 赵恒犹豫了下,弱弱道:“实在不行的话,我……现在放一个?” “哈?炒,哈哈哈……” 徐尧一阵大笑,本郁闷至极的心情都舒坦了几分。 他抬起酒杯本准备再喝一杯的,又忽的顿住:“你小子喝一口不?别跟老子说什么伤病的事,骗一骗纪月也就是了,连老子也骗?” “这……小子本是不能喝酒的,但是您想喝,小子便舍命陪君子了,来。” 赵恒说着,缓缓起身,端坐床榻边缘,自顾自倒了杯酒,轻轻晃了晃,却是没敢大口喝。 徐尧见这臭小子“装病”的谎言被揭穿,竟也脸不红心不跳似的,嗯… …很是满意。 “与黄家人接触的时候,你要时刻小心着。” 他叮嘱:“另外,秋闱在即,你小子说什么也要考个举人,如此才能参加明年春天的春闱,要尽量一次考上,知道吗?朝廷变故在即,老子一个人快扛不住了。” 赵恒抬头看了眼,轻点头。 这便宜丈人的压力,他大概能够感受。 那皇帝老子有意改制,取消存在近千年的宰相制度,改为内阁。 既然要改制,那自然是要有文臣冲在前面,扛着巨大压力前行,再配合后面的皇帝老子,将这事给办成。 “小子会竭尽全力的。”他开口。 “秋闱考的也是诗词与方略策论,你小子是不懂诗词还是方略?”徐尧冷笑。 这小子,太能藏了。 且不说其他,一个会诗词的人,至少是懂些方略的。 而这小子的诗词水平如何? 简单、质朴、直接,直击人心。 若这样的人都无法在秋闱考中举人,什么狗屁科举干脆取消算了! “要说的,便这么多,你自己仔细思索与回味。” 徐尧抬起酒杯:“若老子倒下了,遭殃的便是大燕所有的读书人,是这江山社稷!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