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学问,便少些丢人现眼。” 黄季墨不咸不淡说了嘴,刚侧身,忽的见不远处英国公张维经过,眼睛一亮。 他忙是打招呼:“张世伯,听闻你家红玉姑娘找到心爱的姑娘了?” “是又怎地?”张维瞪眼。 “那你家张家女婿此番也参加秋闱?” “是啊,他就在你们中间,学问胜你们一万倍,此番必中第一,碾压尔等所有人!” 张维气呼呼的说了嘴,甩袖子离开。 黄昌龄那老犊子引阴阳怪气也就罢了,黄季墨一个小犊子也敢张牙舞爪? 若非今日秋闱,他说什么也要揪着这小子去黄家,问问那老犊子,会不会教养,怎教出个没大没小的玩意! 而眼见张维离开,黄季墨也不在意,冲着四周的学子高声开口。 “诸位,你们中哪位英雄好汉与那张红玉相好了?站出来给大家伙瞧看下呗?” 四下大眼瞪小眼。 有人迷茫,有人错愕。 张红玉?英国公张维之女?那个一言不合便出剑的女疯子? 开玩笑,谁敢与这等人相好啊! 那可是连她老爹张维都差点给伤着的人! “敢与张红玉相好,还真是英雄!”连王璨都忍不住开口。 人群间, 赵恒面色微微一变,悄然退至众人身后。 他心下很是莫名,那个所谓与张红玉相好的男子……指的该不会是自己吧?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啊,怎就相好了? 难不成喝顿酒便成相好了? 不多久,贡院大门打开,众学子有序入内,根据排号进入考试的格子间。 格子间两侧相面,中间是过道,每个格子间又以圆木隔开,显得格外的严肃与……压抑,感觉跟囚犯似的! 最主要的,大燕的秋闱,一考便是一整日,不允许提前交卷,期间吃喝拉撒皆在这格子间,这……嘶! 赵恒走入自己的格子间,看着旁边的马桶,不禁陷入一阵沉思。 某些事情你或许能忍住,可别人未必忍得住啊,而考场就这么大……讴! “当!” 锣声响起,主考官黄昌龄点头示意,开始放第一项诗词的题目! ——登高! 众考生倒不意外,只是暗感一阵头疼。 这题目看似简单,可当真要作一首能够惊艳的诗词,太难了。 最主要的是,还要注意审题。 所谓登高,指的到底是什么? 登山?登楼?亦或指的是考生通过不断学习、努力读书,继而考中举人、进士,登临人生 更高处? 一些考生开始思考起来,有的沉思,有的抓耳挠腮,愁眉苦脸。 赵恒则只是随意动了动脑,便已有了“腹稿”,却也不想太过分,毕竟主考官可是黄昌龄,鬼知道这老犊子会不会暗中使绊子。 那最好的办法,便也只能随大流,假装思考吧! 于是他便一手支着腮帮,生无可恋的样子,不多久有烦闷似的挠头。 这一幕落在黄昌龄眼中,不禁暗暗摇头。 名不副实! 要知道,在徐尧那老家伙的口中,几乎是将这小子夸的上天了,什么单纯质朴,怀有赤子心,才华亦是非凡。 结果呢? 只是如此吗? 他捋着胡子,望向自家儿子黄季墨。 此一刻,黄季墨已是开始打稿,筹措词语,十分的认真,显然是已经有了作诗的方向。 嗯,很好! 他轻点头,很是满意,跟着想到了徐尧,不禁暗哼了声。 那徐纪月能嫁入黄家,你徐家可是当真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时间在一众考生抓耳挠腮间过的也很快,恍然便将近一个半小时,第一项诗词考试即将结束。 众考生眼睛都红了,实在顾不得许多,开始写写画画,疯狂作诗词。 赵恒四下瞥了眼, 同样变得疯癫,哗啦啦的写着,打稿,写写写。 最后,眼看着时间马上截止,才认真的在答卷上写下四行字。 答完收工,等待交卷。 很快便有人走过来,将众考生答卷一一收走,有誊录官先后将答卷誊录,也就是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