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赵恒那臭小子了!” 张维推门而入,很是神气的样子:“大闺,你是不知道啊,爹昨日在贡院门前假装路过似的,走了好几趟,在得知那小子考中解元,腰杆顿时就硬起来了,让那黄老狗瞧不起老子,哼!” 说着,忽的想起正事:“大闺,你去不去赵家?” 张红玉重复道:“去做什么啊?” 张维理所当然:“自是为赵恒那小子贺喜啊!” “啊!” 张红玉了然似的:“那便没必要去了。” 张维也未多想,转身便要走,只是刚走至门口处,忽的扭头过来,望着桌面上的一大堆酒菜,很是诧异:“大白天的,自己喝酒?” “嗯,我在家里为他贺喜!” “哦,好好,那你慢慢喝,即便开心也别喝太多。” 张维这才关门离开。 床底下的赵恒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远,一个骨碌翻身出来,掸了掸儒衫,稳稳落座。 “吓我一跳。” 他笑了笑:“若被张世伯发现,怕是会发飙。” 莫管是否相好,未成婚之前,女子的闺房,是不可教男子随便进入的。 “不会,有我在,无人敢对你发飙。” 张红玉很是温和,拾起酒杯:“来,为我贺喜。” 赵恒也抬起酒杯:“不应是为我贺喜吗?” “为你贺喜,便是为我贺喜,你我同休共戚!” “好,来干!” …… 随着乡试榜单放出,京城不知多少人家白酒,其中最为瞩目的,自然便属赵家。 赵家的酒,要接连摆三日。 赵恒勉强躲避了两日,直至第三日,实在是躲不掉了,方才不得已出现在众人跟前。 这一日的客人并不多,但都很重要。 胖子江玉行、方书中、黄季墨、王璨、太医刘顺义、徐尧、张维,以及唯一的女子秦如烟。 莫管关系好不好,来者是客,赵恒便起身敬酒。 一杯落下,张维忍不住道:“臭小子,前面两日摆酒,你跑哪里去了?这么大的喜事,作为主人家,你难道不应该招呼一下客人吗?” 赵恒面色禁了禁,随意敷衍道:“只是烦闷,出去走了走。” “这么大好事,你烦闷个屁啊?” “啊,反正就是,啊……是吧?” 赵恒打哈哈,总不能说这两日一直在你闺女的闺房吧? 跟着众人继续饮酒。 其间张维忍不住道:“赵小子,你什么时候准备去张家提亲啊?” 赵恒嘴角抖了下,有些不自然:“那个……小子方才中了乡试,后面还有会试、殿试呢,待得小子中了进士再去提亲!” 张维眼眸向下,多 少有些不满。 好家伙,一下子给支到大半年后。 不过这话倒也没什么毛病,身为男人,理当先以大业为重,考得功名,而后再娶妻生子。 “行吧,不过你小子得先叫一声岳父大人来听听。”张维很直接。 “哈?” 赵恒愣了下,迫于无奈,便只好开口:“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说着便双手环抱,深深躬身。 “好贤婿,快快免礼!”张维哈哈大笑,分外的得意。 坐在一侧的徐尧本一直淡然状,可在听到那一声“岳父大人”后,不知为何,心下火气蹭蹭向上窜。 “谁人是谁人的岳父,还不一定呢。”他忽的开口。 “怎地?老徐?你还不舒服了?” 张维瞪眼:“你家闺女伤赵小子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徐尧勃然大怒:“你一个莽夫,你懂个屁啊?” 旁边的黄季墨不禁莞尔:“好了,徐叔叔,张伯父,您二人可千万别吵了,再吵这喜宴怕不是要变味。” 张维哼了声,大口喝酒。 徐尧也是哼了声,狠狠的灌了一杯酒,浑不在意自家闺女与黄家的婚事。 黄季墨则是一声叹息,冲着赵恒抱拳:“赵兄,这喜酒我喝的差不多了,喝不动了,便先告辞了。” 王璨也跟着起身:“ 赵兄,告辞!” 说罢,二人便向外走去。 恰逢此间,一道人影自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