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厚德!”那人开口。 “厚德载物,好名字,您父母定是对您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果然不愧是解元,才华横溢,各种典故,如数家珍。” “过奖,您稍等,我去简单洗漱一番。” 赵恒带着长袍,随意冲洗了下,换了干净的衣物,这才回到厅堂。 此间刘娥已将豆浆煮好,赵恒一边盛豆浆,随口道:“不知载物老哥前来有何贵干?” “哦?” 那叫厚德的人微微错愕,不禁笑了:“有趣,哈哈,我来没什么事,不过是趁着你赵家摆酒过后,终于安静了,没多少客人了,过来看看罢了。”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自是没什么好看的,可乡试解元,却还值得一看。” 男人喝了口豆浆,细细品味,旋即重重点头:“果然与众不同,很好喝,看来解元就是解元,做豆浆都这般美味。” 说着便站起身:“走了,留步吧。” 而后便阔步离开,留下赵恒坐在厅堂间,有些茫然。 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吧? 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离开。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便当做是交个朋友,嗯,一个叫做“载物”的朋友。 接下来,他又开始不断尝试,不知失败多少次,终于掌握了卤水的配比,所出豆腐,嫩滑可口,摆放在盘中,颤颤巍巍的,刚好用筷子夹起来,又不 会碎。 跟着问题便来了。 制作豆腐的工艺以及流程都熟悉了,可缺少人手啊! 仅仅靠他一个人,一日才能制作多少豆腐? 远远不够啊! 不得已,他只好找上胖子江玉行:“借我一些人手,我要做点事。”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挣钱呗!” 赵恒敷衍了一嘴,又租赁了一个便宜的农家小院,待得江玉行调动十名下人过来后,又买来十余磨盘,准备开干。 “不是……等下,老赵,你这是……磨豆浆?做豆腐?” 眼见一整套的“装备”,江玉行直接是惊呆了。 这……闹着玩呢吧? “这是一门大生意。” 赵恒严肃道:“你出的这些家丁,便当做你入股了,给你两成股份,如何?” 江玉行眼睛眨了眨,略微尴尬。 对于这磨豆浆的两成股份,他是真的半点不感兴趣,可对于赵恒这反常的举动,又很是疑惑。 “老赵,你应该知道,今年豆子的价格很低,豆腐的价格也不高,且这玩意的利润率太低了,你如此兴致冲冲的……怕不是要白玩啊?”他小心开口。 顿了顿又补充:“你要知道,豆腐这玩意是不能长期保存的,当下这时节,最多保存一两日,你突然弄这么大规模,制作出的豆腐没有销路,只会赔钱!” 赵恒却是浑不在意:“你现在去租赁一间铺子,明日便开 始卖豆腐。” 江玉行:“……” 合着方才那些劝解的话,都白说了? “老赵,我知道你有些想法,可豆腐这玩意不同于冰块、白糖,遍地都是啊,你……” “去!” “哦,好吧!” 江玉行无奈,转身便走,却被赵恒叫住了:“铺子的位置不必太好,要不然太贵了,你寻个犄角旮旯,将月租控制在二百两以内!” “好!” 江玉行应下,接过赵恒递来的六百两银票,大步离去。 赵恒则是看了看自己手中仅余下的几十两银票,满脸的苦涩。 这下算是穷的掉底裤了。 豆腐的生意若还不成,整个赵家怕也将会重新回到那穷光蛋的日子! 又一日,在沿街的拐角处,一个新的铺子开设起来。 牌匾十分的简陋,且还是手写的,非是镌刻,仅有四个字——余家豆腐。 门面看起来很是寒酸,可热腾腾的混着豆汁味道的豆腐,却是很快吸引了许多人。 “掌柜的,你这豆腐是怎么卖的?”有人问。 “两文钱一块。”第一次当掌柜的臭屁回应。 “这么贵?别人家都是三文钱两块的,你这稍微贵了些吧?” “爱买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