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明寐都看愣了。 他缓缓问:“对自己的定位这么清晰?” 想了好几秒她才意识到他这是骂自己狗呢!明寐瞬间变了脸色,嘴巴撅起来,起势要抽回帮他冰敷的手。 景淮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摁着,让明寐的手继续维持靠近他脸颊的姿势。 他掌心的温热覆在她的手背上,倏忽间温暖了她,如此迅速的动作把她呼吸都吓没了。 景淮看她的眼神深邃难探,似乎想从她这张单纯如纸的脸上寻找到离奇的答案:“为什么这么在意我难不难过。” “不是一直讨厌我么?” 他握她手腕的力度加大几分,眉眼压着,莫名对她强调:“我说要撮合他们结婚,是认真的。” “你爸是我妈很好的归宿。” 明寐望着他的眼瞳突有几分晃动。 哪怕被她知晓内情,被她揭短,被她一直怨恨下去,这件事他也会做到底。 在银白的月光下,景淮对她坦率,露出所有无情的目的性,“所以你不必对我心软。最好一直讨厌我,讨厌下去。” “你该恨我,懂吗,明寐。” …… 收拾完东西上楼回卧室一路上她恨不得哼起小曲来,虽然过程有坎坷,但发现景淮是自己的催眠药后没多久她就如 愿与他合租,以后每天生活在同一屋檐,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怕没有美梦可做? 记忆障碍、出现幻觉、身体颤抖、语言表达障碍,最后到最严重的心梗和猝死,这些失眠症的后患以后就和自己拜拜了。 明寐把自己摔进床里,盯着天花板笑得弯眼睛,只觉得未来全是希望。 她抱着枕头想起刚刚收拾行李看见的那张画像,联想到那段往事,忽然有个疑问:景淮给她画的那张被自己收到哪去了? 丢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会儿,沈爰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正是高兴时候,就把最近发生的事细数讲给对方。 听完全部,沈爰过好久都没出声,显然是沉浸在听蒙了的状态中,“……明寐,你觉得这科学吗?” “不科学。”她握着手机翻身,“但,是真的。” 沈爰感到神奇:“你这失眠症都治了多少年啦,怎么一碰到他就瞬间好了?” “我也想不通,但也来不及再去思考了。”明寐很少对朋友牢骚,但想起前阵子的痛苦,实在是发怵:“如果再不找法子,我只怕我真快……” “好啦好啦。”沈爰可听不得这些,赶紧说:“既然他能帮上忙就最好,我一开始也是希望你能和知根知底的人住在一起。” “那你现在对景淮态度是变好了吗?之前不是一直怨恨他。” “怨恨……算得上么。” “我也说不清,反正我现在需要他,算是利用吧。”明寐的眼皮子开始发沉,问她一句:“不说我了,你最近呢?成为大学生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认识什么特别的人。” 她哪想睡意竟然来得这么快,迷迷糊糊中没注意听,忽略了沈爰在电话里明显支吾犹豫的语气。 明寐捞过被子缓缓闭眼:“圆圆,我突然好困,要不明天再聊吧。” “好~你赶快休息。”她说完挂了电话。 明寐都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就直接进入了梦乡。 …… 她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从此开始步入光明,结果不成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今天是和景淮同居的第五天,早晨,五点整。 明寐耷拉着死鱼眼,顶着浅淡的黑眼圈坐在餐厅,像个灵魂出窍的。 景淮睡了整整一天终于醒了,推门从卧室出来,顶着略有凌乱的黑发,眼睛半眯着,刚走出几步被明寐一眼瞪得顿在原地。 她眉宇气郁,用颔下巴翻眼的姿势瞪他,眼神带刺好似能把人千刀万剐。 他缓慢眨眼,醒了几分,翕动嘴唇:“……我怎么了吗?” “你别告诉我…你的保质期只有四天。”明寐忽然云里雾里来这么一句。 景淮:……? 他轻笑,“饿了?我洗漱来做早饭。” 明寐看着一脸无辜,好似在包容她胡发脾气的景淮,心中悲愤,恨不得把椅子抄起来砸他身上! 四天,四天就 把她打回原形了!只有第一天睡得好,从那以后每天的睡眠时间,质量都在逐步退减,昨天一整晚她只睡了三个小时。 ▢本作者醇白提醒您最全的《你睡了吗》尽在[格格党文#学],域名▢ 她租这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