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吗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展开报复,想要限制青少年正常的进食需求,你怎么这么幼稚”
乱步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在回去的路上这样抨击道。
一未“是啦,江户川乱步因为入野一未没有请他吃饭而营养不良,身高永远的停留在了一米六你有一米六吗”
“不仅幼稚,还恶毒”
“看来没有。”
“有怎么没有给我睁大眼好好看看”
“看着呢看着呢,别上蹿下跳的,乱步。”
“我说一未”乱步跑到一未跟前,用很危险的倒行姿势保持着步调,抬着头仰视他。
就这样持续了接近半分钟,他才缓缓开口,“我们关系应该很好吧。”
入野一未“你终于被我气到神智不清了吗”
“你和我的相处非常熟稔,不是由上自下的兼容,只是单纯的熟悉。而在这层面上,你却放弃了主导权。傲慢的入野老师才不会那样做,笔下的文字书写的是「思想」,你将突触放了出去,静静等待着,却没有能回应的人。”
“「可先生,您却别无选择。」你是这样写的。”
入野一未开始头晕眼花。
不是正在被剖析的害怕,而是面对露出爪牙的江户川乱步后,感觉到自己能够再次融入人群的兴奋。
「说什么没有能回应的人呢,乱步你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有时候看见你就像是在照镜子,可这不可能,世界上不会有比异能侦探更聪明的人,即使是入野一未也不能。”乱步说,“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
“江户川乱步。”入野一未停了下来,“世界上不会存在能和你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所以你判断「我」是异常,你是这个意思吗”
乱步理所当然道“当然,即使是你,也只是凭借着阅历勉强攀登上台阶的普通异能者罢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一个和你年龄差距不大,看待事物的角度与你不同,却又完全同源同宗的人呢”
“这是诡辩,你不能用一个假设来回避我指出的异常。”
“还没发生的事情无法被否定,你不能说自己绝对高高在上一辈子,也不能说没人能给予我回应。乱步,难道傲慢的人只有「入野一未」吗”
江户川乱步按捺着自己想要掏出眼镜来一窥真相的念头,这是将双方都逼到悬崖边的对决,选手都拥有极强的自
尊心。
就像入野一未从来没有对他说任何煽动性的结论性话语一样,一未还不清楚自己异能的效果,所以一直在规避。
那么乱步也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江户川乱步极具野心地断言“不管怎么样,我会把你剖个一干二净的,入野一未。”
“在那之前,我必须反驳。”一未神色严肃道,“你的「就像在照镜子一样」绝对是错觉。”
乱步隐约升起了不妙的念头,甚至想直接跳起来捂住这个刻薄青年的嘴。
果然,毫无温度的冰冷语言随之降临“我可不止一米六。”
江户川乱步“”
气死了气死了,简直要气死了
少年转头就走,气呼呼地像是河豚,没走两步就被拽住外套,他不善地回瞪“干什么道歉已经晚了乱步大人是不会宽恕你的”
“我只是想说你走反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乱步大人只是想去吃午饭喂,再笑我真的要生气了啊”
结果,直到夜晚降临,福泽谕吉再次按照委托陪他度过了一个昼夜,来自米花町的编辑还是没有动静。
第二天下午,一未还是认为自己得给他打个电话,这里毕竟是横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即使等尸首化为白骨都不一定能重见天日。
电话刚拨通,一阵老套的默认铃声便出现在门外,敲门声也随之响起。
一未握着手机,心想这可真巧。
拉开房门,一个穿着正装的青年站在门外,左手同时拿着还在作响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手提包,空出的右手整理起有些凌乱的领带。
这可真巧啊
“”
等等,这不是他以前的编辑吗
入野一未愣了,他清楚地记得负责「松本清张」的责任编辑来自京都,是位看起来有点龟毛、做事一板一眼,但其实非常温柔耐心的男人。
而眼前的青年除了在气质上更为青涩完全和他那个男妈妈编辑一模一样。
原来您早年还闯荡过米花町呐
换了马甲还被同一个编辑捞上岸得可能性能有多低,这种小概率事件也能被他撞上吗
而令一未哽咽的还不止这点。
“入野老师,您好。”青年古井无波的瞳孔中倒印着入野一未吃惊的表情,他放弃了单手和领带做抗争,而是抬手抹去还在眼皮上不断滴落的血珠,“失礼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