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研一非常可疑地沉默了。
“我说的是爱情,不是爱情,我应该没有说错,研一君也没有听错吧”鲤生恨不得自己也能钻进影子里找编辑证实自己的清白。
“如果鲤生老师愿意的话,在有了试阅稿件之后请允许我拜读。我对您能能重新开始的爱情很感兴趣。”
鲤生大言不惭“没问题”
其实还是有问题的。
「我要找个对我完全没兴趣的人互相学习。」
五条悟的建议很有用,但施行起来就卡在了第一步。
哪儿去找对我他兴趣,又愿意和他互相学习的人啊
又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泉鲤生一样,抱着求知探索的体验派态度来直面所谓的「爱情」
学校的同学肯定不合适,先不说那些小情侣,就鲤生认识的大部分人都是和渡边、石田一样的家伙。
前者比他还要菜鸡,每天一口一个「小泉哥心里有我」,眼睛比他的脑子还要干净没有骂人的意思,是在夸他心思纯净。
而石田则是一副「虽然我看不起处男,但也不需要可恶的恋爱」,每天只是跟着渡边「小泉哥小泉哥」的喊,在他眼里,和渡边表演漫才可能比恋爱要有意思得多吧。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来这个专业的要么是冲着非常稳定的海洋就业岗位,一心学习,猛刷ga;要么是「我的梦想是星辰大海,顺便杀鱼」。
也不怪教授一直在抱怨,说这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而要是社会人士的话
鲤生决定趁着今晚打工的时候问一问老板,这个在感情方面非常成熟的可靠成年女性说不定能给出什么意见呢
“泉君,可以帮我去接一下访客吗”
在鲤生提前抵达酒吧的时候,老板这么拜托了他。
刚准备收起雨伞的动作停住了,鲤生没有拒绝的理由,一边看着雨天一边问“是老板的朋友吗”
“不是。”老板捂着嘴浅笑,“是因为我的前夫失踪而来调查的警察先生呢。”
在感情方面非常成熟的可靠女性说着非常了不得的话。
“在最后失踪前有人看见他来了酒吧,所以警察才会来调查,不过这和泉君完全没关系,所以放心去接他吧。”
“”泉鲤生想起了那天伏黑甚尔身上的血迹,还有他口中,因为咒术师死亡而产生诅咒迁怒于自己的事情。
“真的没关系吗”
老板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睛眯起来“辛苦你了。”
“我知道了。”鲤生拿着伞打算去路边等人,撑开伞的时候问,“那位警官的名字是”
老板想了想“似乎是叫伊达航”
泉鲤生不认识伊达航,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即使看见了对方,摆出一副依旧在等人的态度也是说得过去的。
伊达航和之前没什么变化,老成持重的做派,只不过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他以前还痛骂过这种像是小混混一样的行为。
装模作样一阵后,两人顺利会面了。
因为暴雨是突然来临的,离开警署的时候天还晴朗一片,伊达航并没有带伞,在路边踱步一阵后身上全是雨水。
鲤生将伞往他那边倾斜了一些。
已经是东京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精英的伊达航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非常爽快地向鲤生道谢,接着问了他的名字。
“泉鲤生。”他说。
“泉桑看起来还很小,已经到可以在酒吧上班的年龄了吗”
“啊我是在校大学生。”
“你最后见到老板的丈夫是什么时候上个礼拜他来酒吧的时候有看见吗”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忙着写东西,那天是和编辑约了见面,然后遇到了认识的小孩,就顺便过来酒吧找小孩的父亲,不过没有看见他。之后我生了一场病,在医院住了很久,所以不是很清楚。”
没有任何谎言,又完全清白的发言。
要说可以追问的点,应该就是他话里的小孩和父亲,这个也很好回答。
父亲是酒吧的顾客,鲤生和他们也不算熟悉。
但伊达航没有问,他咬了咬牙签,感慨道“原来是搞写作的啊。我也有朋友曾经写过,还被印刷成小册当作毕业礼物了。”
泉鲤生“这样啊。”
“写作还真是神奇的能力,完全看不出拥有那种天赋的人却能写出受欢迎的作品啊,抱歉,只是想到那两个完全没联系的家伙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没有在说泉桑。”
“我明白的。”鲤生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他顿了顿,又说“伊达警官和老板交流的时候请注意一点,是前夫,不是丈夫。老板或许会有些在意这件事。”
伊达航有些意外他会说这些,很诚挚地向他道谢了。
交谈在这里就完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