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的爱人会带着我走向终局。”
“甚尔做不到的。”惠指出。
“所以我也只需要回忆那段时间,不需要其他。毋庸置疑,这个世界没了「爱情」会变得很糟糕,可「爱情」不是个体唯一的结局,我年轻时候所执着的东西不是我的归宿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不应该回来」,而是「不应该见他」。”
“你现在也很年轻。”惠先是反驳了一句,才接着说,“对,你不应该见他。”
“原本是没打算见他的,如果说我还会找哪个故人叙旧,我想我可能会联系悟吧。”
伏黑惠闷闷说“五条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没想回来看我吗”
鲤生在他肩上忍不住想笑,又被伏黑惠的头发扫到脸,干脆笑出声“对不起,惠能原谅我吗”
伏黑惠听着他的笑声,和心跳“嗯。”
因为泉鲤生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继续躺会儿,抱着电脑说自己还有没做完的工作,伏黑惠只能让他自己注意身体,然后走出了卧室。
合上门,伏黑甚尔正端着水靠在墙边,看他的姿势,应该已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在撒什么娇”显然,甚尔听完了房间里的对话,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死小孩说了什么。
伏黑惠不理他。
“示弱这一招早就没用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五条,看看你的老师会说什么。”
伏黑惠还是不理他。
甚尔没有任何嘲讽意味的笑了一声,在和自己儿子擦肩而过的时候才听到对方的回应。
“他不是为你回来的。”
甚尔没回头“可他逃不开。”
直到伏黑甚尔推开门,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泉鲤生休息了一晚,体温姑且恢复了正常,虽然症状没有完全消失,但也没那样难受了。
他检查着自己昨晚脑子迷糊的时候写的东西怎么写得还怪好的
我站在男人身侧时,总能感觉到一股刺穿全身的虚弱感。大海的玫瑰花香气愈发浓郁,而男人只是用毫无阴霾的眼神看过来。
「怎么了」他温和发问。
无辜至极。
我只能牵强移开视线,随便将目光挪到能让我不那样局促的地方。
摆在我面前的,是一面镜子。
我在里面看见了身边男人眉眼散不开的阴郁,以及那个陌生的我。
我的嘴角扬着诡异的微笑,眼睛中更是有令自己都战栗的东西。
我将之称为「占有欲」。
镜子里那个凶狠的女性是怎样想的呢
身边这个可悲的男人啊,他清楚自己被揭发是早晚的事情,那些令他不安的情绪几乎快要掩盖不住了。
他很难堪,并尽所有力气来掩盖自己的难堪,把自卑和敏感全部用微笑来藏匿,而气味骗不了人。
气味骗不了我。
「不要害怕,只要你还陪伴在我身边,我是不会让你被真理会夺走的。」
镜子中的女人说着疯癫的话。
这与我无关,我无法控制镜中人的一举一动,就和身患顽疾的病患无法停下死神的镰刀一样,这绝对与我无关。
「我从不曾害怕真理会。」他亲吻我的耳畔,「我害怕的是你,伊莎玛涅。」
「我害怕你会被内心的懦弱所压垮,你跨越火焰向我奔来的身姿是那样美丽,一往无前的姿态是那样夺目。闪光的伊莎玛涅啊,我是如此地害怕你会崩溃,只因为我爱着你。」
在这样的夜晚,鸟都是瞎子,坠崖的人死于过快的心跳。
我想道。
鲤生合上电脑,感叹着那么多作家总是寻找自己最极端的状态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敲下这些东西的,但是写得好啊泉鲤生
这种快乐的感觉维持了很久,直到门再次被推开,伏黑甚尔端着水走了进来。
他看着泉鲤生一言不发,直到快把人看毛了,才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倒进嘴里,坐到床边。
鲤生“”
他还以为那杯水是给他的。
这就很伏黑甚尔。
“你衣服呢”鲤生干巴巴问。
“这是禅院研一的房子。”甚尔说,“不打招呼就翻人衣柜不好吧。”
泉鲤生“”
感觉有被骂到。
不过这种假模假样的「礼节」一下子让鲤生想起了几分钟前伏黑惠的阐述。
「把亲生儿子卖回给早就断绝关系的家里。」
泉鲤生没憋住,义愤填膺起来“你居然就为了钱卖掉了惠,你有想过会失去什么吗”
“十亿日元。”
鲤生被这个数额哽了一下,怀着贫穷的内心艰难地继续指责下去“区区区区十亿”
可恶,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