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几天,李卫民充分感受到了家里人对他满满的“恶意”。
最主要的就是体现在,家里人吃早饭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叫醒他。
这也导致了,每次等他醒来,只剩下已经凉掉的残羹剩饭。
这让在香江一直有人照顾他生活起居的李卫民没少在心里吐槽。
感受着肚子传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在四处看了眼没有一个人影的家里。
已经没力气矫情的他,索性把剩饭剩菜搅和在了一个碗里囫囵吞下。
吃完了饭。
家里一时间也没个人影,显得无事的李卫民,在屯子里随便逛了起来。
回来的这几天,还是他第一次出来遛弯。
倒不是他犯懒,而是这几天家里一批又一批的来人,天天把他喝的迷迷糊糊,也就没心思出来转转。
在屯子口看到疯玩的老四,李卫民开口问道。
“你嫂子呢。”
“嫂子今天一大早就抱着李阳回娘家了,让我告诉你,她住几天再回来。”
闻言李卫民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这次回来的目的本身就是回家探亲,自家这面亲戚朋友已经见了不少,自己媳妇能边肯定也要兼顾。
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过去,老五就像知道他心中所想。
“嫂子让你忙你自己的事,少点喝酒。”
得了,自家媳妇发话,李卫民也就不再多想。
等到下午,靠山屯驶进来一列由大解放组成的车队。
到了家门口,打头的李卫军从驾驶室中跳了出来。
“哥。”
看着眼前仿佛成熟稳重不少的老三,李卫民拍了拍其肩膀。
“怎么样,路上顺利吗。”
回来的那天,因为没有看到老三,他从自家老子嘴里了解到,如今的老三和大姐夫二人的运输队已经鸟枪换炮,当初的拖拉机被换成了10辆大解放,专门帮着开平厂运输钢材。
同时他也得知了,政府出资帮助修路的靠山屯,为何成了省里改革重点关注对象。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来源于当初他让刘春生在靠山屯基建公司挂职这事。
起初他还有些不理解,直到有人和他解释了原因,这才让他恍然大悟。
说白了完全是因为刘春生在国内的名气所造成的。
当然这也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整个靠山屯能够成长如此地步,王义举和村民的共同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不提采石场、砖场,挂靠在集体名下的产业,就是有王义举后面牵头成立的开平场,更是创造了不菲的收益。
在李卫民回来的当天,得知消息的王义举就带着账本来过,他当时粗略的看了一番,光是去年一整年下来,光是开平厂就创造了近百万的收益。
这还是机器效率跟不上的情况下,要不然这个收益只会更多。
“顺利,这回在大黑瞎子手里买回来了100多吨废钢,一次拉不完;我还得和大姐夫过去几次….”
说起这事李卫军满脸的兴奋。
没有亲身经历,根本体会不到他的心情。
在李卫军的眼里,这些成本低廉“废钢”就代表着白花花的钞票。
只要拉回来往钢厂一送,就能换回来代表真金白银的成品钢,届时在经过开平场的加工销售,钱就如同流水般“哗哗”流进了全村人的口袋。
而作为入股最多的老李家,赚的更是盆满钵满。
李卫民点了点头。
对于王全给出的这份主意,他回来后就听说了,因此此时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手续上没有问题吧?”
这是他心里最为关心的问题。
据他所致,钢材之类的产品,民营外贸公司都是有进口份额的,只要超出了规定数量,都是按走私处理。
如今已经是家大业大,他倒是不希望家人和自己在这个上面栽了跟头。
特别是作为上面政府重点关注对象。
其实这时候被关注的弊端也体现了出来,有些事只能尽量的符合规矩。
不然上面来个秋后算帐,即使能够全身而退,也难免落了一身骚。
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不得不面对的事情,随着国家的发展,和各项法律的出台,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营生,终归不能长久。
这也是他当初在大陆让刘春生成立民兴集团的目的所在。
“没有问题,那边都安排好了,每批废钢都是以好多个外贸公司名义进口的,就是有人知道了,也说不出来啥。”
老三的话,打消了李卫民担忧。
“下次什么时候走,正好我也和你一起过去。”
他跟车的目的可不是闲的没事图个新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