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持刀男子落荒而逃,蔡三心里头出了恶气,以至于回到了住的地方以后,一直明里暗里的抱着薛红军打量。
饶是以薛红军的心理素质而言,也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端着酒杯和后上场的蔡三碰了下杯子。
“兄弟,你想说啥大大方方的说,咱又不是大姑娘,用得着你这样子看嘛!”
被薛红军这么一说,一旁的李卫民见蔡三脸上的尴尬,不由的失笑出声。
“这都快过年了,你和春子咋还不准备回家?”
听到李卫民的话,薛红军独自焖了口酒。
“回去干啥,省下这一趟路费,回头还能多给老婆孩子寄点钱,过年在哪不是过,趁着现在还有点气力,多挣点钱,将来孩子也能少遭罪。”
李卫民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春子。
“你哥有老婆孩子要养活,你咋也不回家呢。”
春子挠了挠头,还略显青涩的脸蛋子,与刚刚拿片刀砍人时的生猛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也想着多挣点钱,将来好讨个媳妇。”
“你也就这点出息。”
还没等失笑的李卫民说话,蔡三却是先调侃了起来。
春子脸蛋子一红呐呐道。
“在老家到岁数娶不到媳妇,那得让人笑话死。”
“大老爷们哪有怕娶不到媳妇的,你现在这出,就是以后娶了媳妇也少不了怕媳妇的命....”
对于蔡三的话,春子不认同的低声反驳道。
“怕媳妇那也比讨不到媳妇好,我哥还怕媳妇呢,也没见受气吃不下饭。”
一旁的薛红兵见春子啥都往外咧咧,不由的笑骂道。
“我看你他娘的是胆子肥咯,都会消遣我了。”
下意识的躲过了薛红兵扔过来的花生米,春子咧嘴笑道。WWw.GóΠъ.oяG
“那你怕嫂子还让人说咯。”
“我看你小子是找抽了”
.....
薛红兵和春子兄弟俩的“反目”李卫民看的乐呵。
严格来说,“怕媳妇”这一现象,在全国有二个地方可是较为出名,一个是川蜀的“趴耳朵”,一个是北方的“妻管严”。
也就是因为在后世,“怕媳妇”的名声越传越广,以至于都快成了这俩个地方男人对外的“名片”。
当然了,怕媳妇也就是说说而已,要不是老爷们宠着,老娘要是敢“呜呜渣渣”的早就一个横抱扔床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出门酒醒了的缘故,接下来李卫民着实没少喝。
把酒瓶子里的最后一点“福根儿”,均匀的分给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人。
“来,咱们杯中酒,喝完就睡觉。”
外面的夜已经深了,也就是这间屋子没有再来新人,始终是他们四个,不然这番喝下来,早就影响别人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没有起早赶上升旗的李卫民是被渴醒的,睁眼四处看了一圈,屋子里仅剩他自己。
在北方的冬天起床,向来是用意志与寒冷做斗争。
等他从被窝里爬出来,穿戴整齐以后,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暖瓶里的热水,经过了一夜的时间,温度刚刚好。
把昨晚喝酒用的水杯简单的涮了一下,连续两杯水下肚,身体里的传来的饥渴这才退去。
这时候端着火盆的蔡三进了屋子。
李卫民有点后悔,晚起一会是不是就能赶上屋里有热乎气了。
“咱俩先去把老胡给他家里稍的东西送过去。”
出了房门,旅馆的老板正在院子里吃着早点。
见到李卫民,老板招呼一声道。
“您二位现在退房?”
说着,就从随身背的的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
李卫民见状道。
“我俩再住几天,房钱你先在押金里面扣,要是不够了你再找我。”
打算去潘家园逛逛的他,倒是先不着急走了。
老板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
“得嘞,屋里要是缺啥少啥,您二位吱会一声,我不在你就喊我媳妇。”
昨天李卫民就注意到了,旅馆的这位老板平时去街上揽客的时候,老板娘就守在店里。
对于老板的热情,李卫民点了点头回以微笑。
出了旅馆所在的胡同,路过一家炸果子的早点铺子。
李卫民往里撇了一眼,正好瞅见了薛红兵和春子两人。
通过昨晚的聊天中他知道,这俩人原本是在工地上打工,随着天气冷了工地停工。
二人抱着过年也不打算回家的目的,每天都要去街上找点灵活。
这样不光能把每天住店的钱给挣回来,还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