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喝醉了?
走进去一看,桌子上和地上倒着五六只酒瓶,当即就映入了眼帘。
工作时间喝这么多酒?
真是有点分不清场合了。
影佐祯昭正要发怒,让人来将两人弄醒。
结果话将将要出口之时,终是止住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两人都不是那种会喝酒误事的人。
今天想必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才喝成这般吧。
想到这里,于是当即就叫来人,准备将两人抬到来中川杏休息的房间。
或许是路方远暂时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听谢东篱说谷雨去了梅机关,恰巧这个时候就赶了过来。
路方远赶来了,让他将谷雨送回季宅,显然才是最为合适的。
他喝醉了酒,肯定需要有人照顾。
毕竟在他自己家里,照顾起来也是要方便一些的。
于是,影佐祯昭安排了两个人,协助着路方远,将谷雨扶上了车。
将谷雨安排在后座上后,路方远这才将车子开出了梅机关。
离开梅机关不久,谷雨晃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满满的坐了起来。
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路方远,无意间从后视镜中看到坐起来的谷雨,当时就吓了一跳,一脚就踩在了刹车上。
嘎吱一声,高速行驶的汽车,滑出了好几米这才停了下来。
这样一来,还没有坐稳的谷雨,直接就重重的撞到了前座之上。
差点被撞散架的谷雨,忍着被撞痛身体,爬起重新坐下之后,就开始埋怨路方远起来。
“你好好开你的车,突然刹车干嘛?”
“雨哥儿,你没喝醉?”路方远惊讶不已的道。
“我什么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日本人的鬼什子清酒,还能醉人?”
谷雨揉着被撞得生疼的地方,瞪了路方远一眼道。
“那你为什么要在日本人面前装醉了?”路方远有些不解的道。
“你能不能先开车?”谷雨白了一眼道。
“哦!”
路方远应了一声,重新将车启动开上了路。
等到车子开出去几米后,谷雨这才又重新开口说道:“为了从中川杏那儿套出日军轰炸重庆的情报,你说这酒要不要喝?”
“你这样做值得吗?”路方远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说值不值?”谷雨反问道。
值不值这个问题,对于路方远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想明白的。
日军即将轰炸重庆的情报,路方远有听谷雨提起过的。
只不过他跟谷雨不一样,对这事是没有多大感觉的。
日本人只要轰炸的不是上海,其实跟他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如此说,不是他路方远太过于冷漠,而是他实在是还没有如此高度。
路方远的遭遇,跟谷雨是差不多。
他的父母死在逃荒的路上,然后就一直流落到了上海滩。
来到上海滩,他想着的自然是如何活下来。
想要在上海滩活下来,岂是那么简单的。
那怕就算是帮人在码头上搬搬行李,也会受到别人的欺负。
不过好在他年龄小,别人也不会真正为难于他。
往往遇到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把他赶走了事,很少有人会将他往死里打的。
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流落到上海的谷雨。
或许是因为两个孩子的年龄相仿,又有着几乎相同的遭遇,两人渐渐的就熟络了起来。
可能是为了生存需要,两个孩子开始相互帮助。
要是谁被欺负了,两个人就是一起上。
打的过就上,打不过就跑。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直到他们遇到了季云卿。
那一次,正是谷雨冒着生命危险将路方远护下。
也是因此受到了季云卿的青睐。
季云卿当时的原话是,此子锤炼一番,未来倒也是个可造之材。
就这样,两人被季云卿带回了青帮。
谷雨被他收为了徒弟,而路方远则是跟着了他。
所以这么多年,很多时候路方远都是跟着谷雨转的。
只是随着两人的长大,再加之谷雨又要前往日本留学,路方远被季云卿安排到了苏州。
直到谷雨学成归来,帮着日本人运送军火前往九江,经过苏州之时带上了路方远。
九江事了,季云卿可能是碍于谷雨的情面,将路方远也留在了上海。
再后面的事情,其实就更清楚了。
路方远其人,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国家大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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