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玄也罢,未必不能有所成就,何必要走一条最艰难,最不适合你的路?”
临川王道:“我不服!治学有什么用处,问玄有什么用处,能避死延生吗?能号令天下人生死吗?”
母子二人对视着,谁也没有退让。
陈夫人在他眼中并没有看到一丝挽留和悲伤,只好闭上眼睛,道:“罢了,你走吧。”
临川王捏着黄金吊坠,转身离开了。
当天夜里,陈夫人就病逝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临川王在陈夫人的灵前忽然头重脚轻,栽倒在地上,症状与陈夫人一模一样,且更为严重些。
因为他始终都昏迷不醒,只有一两句听不清的胡话。
整个王府立刻陷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一个人病了是风邪入体,两个人这样,那就可能是感染时疫了。
整个王府都在洒扫熏蒸,处处都弥漫着草药的气味。
临川王惦记的权势并没能救他,只有几个宫人被迫侍疾,但担惊受怕之下,也是匆匆了事,能躲就躲。
临川王烧得七窍都似乎冒出火来,想要喝水,却动弹不了,张开嘴发出一点声响,也没人听得见。
“为什么?母亲。”他明白自己是中招了,却想不通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想活了,却也不让他活?
他怨,他恨。身体上的痛苦让他难以忍受,心中的愤恨更让他煎熬至极。
他周身都在发热,灵神也犹如火烧,仿佛沉溺在火海之中无法自拔,只有捏紧的手指和蜷曲的身体展示着他的挣扎。
宫人发现的时候,他便以这样煎熬的姿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