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的事情而来。张承祖因为新觉的缘故化为魔神,又同我斗过一场,是结了斩不断的孽缘了。本来按照约定,我断去张承祖的缘分,你们归还狐书,便就此作罢。如今又怎么说?”
张城隍哪里还敢揪着这么点事不放,道:“时移世易,此事就此揭过,何须再提。苗狐会建狐子院,乃是教化之德,小神自当全力支持。”
“如此甚好。”宫梦弼放下茶盏,看着张城隍,说起了无关的事情:“我自人间游历,所见神灵众多,但见正直者少,诡诈者众,身在神位而远神道者,数不胜数。”
“我不过是一个妄求仙道的狐辈,也只有一点妄语可以请张城隍听一听。”
张城隍诚惶诚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圣人有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此为劝政之言,却合人神之道。身正者神正道远虽达,不正者神溃近道亦远。”
“张城隍正心正行,前路想必坦荡。”
说话间,这狐仙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天光泄落,照破了这幽冥间隙。
张城隍抹了一把冷汗,又回想起跟苗狐会说和之时所打探的消息。天狐院、狐子院,皆是泰山门下。这样的劝诫之语,这样的道行神通,在泰山又是什么尊位呢?
城隍神乃是阴阳枢纽,贯通阴阳之道,岂能不知泰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