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利要竞赛班退回高考班了。” 而后,她听见一句轻飘飘的:“知啊。” 知? 你们知什么? 知他高一开学前的暑假遍体鳞伤医院包扎、而施暴者是他的父亲? 知他去给母亲领导的儿补习功课、只是为了母亲把买好的礼物送给妹妹? 知他竞赛前几天还跑去找律师,问有没有法律条文支持由哥哥抚养妹妹,为此不惜放弃自所有的前程? 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 他要如何应对这处境。 她只是听别人议论他,都觉得委屈得快哭了。 如果舆论中心的人是自,她恐怕一天都无法这个学校待下去。 周末,高三例行周考,全年级排名。 已回到普通高考班的顾桢没有理由不参加。 他次考试没有成绩,所以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座位。 这个曾被所有人看好的子选手,这次考试中排名一落千丈。 他高一学期是年级前五,周考成绩连本科线都够不。 事实,他只过了半年正常的高中生活。 高一下学期到高三学期这整整两年时间没学过任何高中课程,一直脱产搞竞赛。 可是没有人他的苦衷,他们只会看结果,只会嘲笑他的失败,只会把他当一孤行搞竞赛的反面教材。 天之骄子一朝陷入泥潭,气风发的少年光芒不再。 - 随国赛落幕,竞赛班不复存。 学校不建议拿到保送资格的学生返校,因为会“扰乱军心”。 而进入国家队的继续集训备战IMO,落败的遣散到普通高考班。 顾桢去了一班,排名下游,各科成绩成为高三学生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他的数学成绩尚可,但因为竞赛数学和高考数学完全是两东西,所以并没有高一时那样出类拔萃。 英语和语文这靠长期积累的科目没有太过糟糕,最棘手的是物理、化学、生物。 他高一下学期之后就没再学过这些,换谁都不可能考好。 距离高考只剩不到五个月。 沈肆月有个无比大胆的想法。 她没勇敢过,她想勇敢一次。 同桌甄心的眼里,那段时间的沈肆月很奇怪,她每天到校第一件事,就是泡很浓很苦的咖啡。 她本来就很瘦,穿校服都有人衣中晃的思,皮肤白,黑眼圈重,透出病态的营养不良。 她担心坏了:“你最近是不是熬夜熬太狠了呀?千万不要太累,体吃不消的……” 沈肆月笑摇摇:“其实还好。” 她最近的确每天都是凌晨才睡,但并不敢熬到太晚,因为怕出错。 与付出成正比的是,她的周考成绩稳步提升,最近一次考试已进入年级前五十。 魏平生请她班会做验享,她腼腆话少,只说自做高中三年的知识点归纳。 同学们一听一个两个大。 高中三年有多少知识点? 工程量有多浩大? 没点儿恒心毅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终于有一天,沈肆月早到校不再冲速溶咖啡。 午休时间,她拿U盘走进学校打印店:“老板,我想打印笔记。” 六门功课,六个文档,用了她一个月的休息时间。 正所谓的把书“读厚”再“读薄”,每一份文档都是她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最大的工作量不打字,而知识点归纳和举一反三,需要翻阅大量资料、耗费大量脑力。 因为知识点串联得别出心裁,所以即使是高中三年的笔记,打印出来也不厚重,每一科都是薄薄一册,用电脑画的思维导图一目了然,黑色印刷体干净整洁。 她看手里的A4纸,紧绷的神终于松懈下来。 可惜的是她能力有限,整理的都是最基础的知识点。 老板帮她装订成册,随手翻了几页,眼睛越来越亮:“同学,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沈肆月把笔记放进书包,并不感兴趣,只是出于礼貌回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