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仰得更高了。
听,他都在夸我!
宇文弼和宇文珠注意到乌镝的神情,都忍不住笑了。
宇文珠顽皮道:“祖父,既然乌镝听得懂人话,是不是也该教它读书?免得听不懂别人骂它。”
宇文弼忍笑道:“等三郎来了,你和他说。”
宇文珠将脸往旁边一侧,不说话了。
宇文弼着孙女这模样,心里是叹息是疑惑。
他叹息孙女将来若与李三郎分别,概是会如与安儿分别一样难过。
至于他疑惑的自然是孙女应该见过李三郎,怎么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总不能几封信,让一贯自傲的孙女倾心了?至少也要见得一面说吧?
兴城的唐国公府里,李玄霸轻轻咳了一声,将书卷放下,拢了拢氅上的毛绒绒围脖。
虽然现在只是入秋,但李玄霸身体不好,现在天气阴着,他披上了有毛绒边的披风。
披风的毛绒边是李世民狩的雪狐皮。
雪狐难见。为了这张漂亮的雪狐皮,李世民特意寻人用金线在白色云纹厚绸子上,仿造绸子本身的花纹多绣了一层金色云纹,穿着朴素的弟弟做了一件阳光时着很低调,一有阳光闪得厉害的氅。
李玄霸喜欢黑衣配黑色氅。李世民对弟弟的衣着审美有微词久。此次李玄霸出门时,他偷偷换了李玄霸装氅的衣箱。
李玄霸在天气凉爽拿氅出来穿,着满箱子花里胡哨的氅,气得胸口疼。
这件氅经算是衣箱中较为朴素的了。
“三郎君,三郎君,不好啦!”向固一边跑一边喊。
李玄霸疑惑地站起身:“何事这么慌张?”
向固焦急道:“乌镝,乌镝被抓了!”
李玄霸惊讶:“它被狩猎的勋贵抓了?哪一家?”
向固道:“不是不是,它宇文公家里捣乱,被宇文公,三郎君你的老师抓了。”
李玄霸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啊?!”
李玄霸穿的本是可以出外的衣服。他立刻匆匆跟着向固和辛伯接自家犯事的雕崽。
路上,李玄霸听辛伯绘声绘色讲起乌镝在老师家做了什么“好事”。
李玄霸连连道歉:“是我的错,我有教养好他。老师家中的损失我会赔偿。真是抱歉。”
听到乌镝有伤人,李玄霸松了口气。
这雕孩子,在发什么疯!
李玄霸脑袋都想疼了,也想不白为何乌镝会宇文老师家里撒野。
他当然道有时候乌镝有出城狩猎,而是悄悄跟着自。
乌镝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以为自有到他。他便和老师说了声,有拆穿乌镝。
不过乌镝确实藏着挺好,降落部分时候他都找不到乌镝藏哪里。
李玄霸本想把乌镝带老师,但乌镝不耐烦见陌生人,每次他一提,乌镝满地打滚,第二天更是一早飞得影,他便作罢了。以三位老师还见过乌镝。
难道乌镝在宇文老师家隐藏时,被宇文老师家中某个奴仆伤了,以前报复?
它为何不和自说啊?李玄霸和李世民早早教导乌镝和寒钩,遇到生气的事先告诉他,不要自报复。这只雕崽以前执行得很好,告状很流利,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李玄霸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接雕,问当事雕。
到了宇文弼家中,师母笑着亲自到门口迎接李玄霸:“德,那雕真不是你派来的?”
李玄霸苦笑道:“师母,我是那样的人吗?”
师母微笑道:“这倒是。来,我领你你那雕做了什么‘好事’。”
李玄霸被师母带到当时雕捣乱现场,到院子中残花落叶,到满院子的碎瓦片,头皮一阵一阵发麻,拳头捏紧。
“乌镝在哪?”李玄霸磨牙道。最近是太纵容它了!
师母笑着问道:“你道这是谁的院子吗?”
李玄霸摇头摇了一半,然猛地转头向正屋半掩的门扉。
师母问道:“出来了?”
李玄霸用指甲掐了一下手心,强装镇定道:“不出来,但师母如此询问,我概能猜到。”
师母继续微笑:“德一直聪慧。好好道歉吧。”
李玄霸像是木头机关人似的,僵硬地跟着师母穿过半圆形的拱门和曲折的回廊,走到隔壁的小院。
他一度想找借口逃走,但雕孩子做出这种混账事,责任感不允许他逃避。
还未进小院,李玄霸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