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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乌镝从宇文珠身探头探脑。
哦,不止人,还有一只傻雕。
这傻雕丢到二哥那里,放生了吧。
李玄霸还傻着的时候,宇文珠率先鼓足勇气,重新换了叉手礼,次向李玄霸行礼。
李玄霸慌慌张张躬身作揖还礼。
宇文珠见李玄霸的模样,心中涌出委屈,话不由直了些:“李三郎君见到我很失望?”
李玄霸使劲摇头:“有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李玄霸卡了壳,说不下了。
宇文珠抿了一下嘴,低声道:“乌镝还你,你想走走吧。”
说罢,侧身将乌镝亮了出来。
乌镝:“啾?”
它立刻迈开鸟腿,重新回到了宇文珠的身。
宇文珠:“……”
李玄霸:“……”
少年少女沉默尴尬地对视一眼,宇文珠默默往另一旁踱步。
乌镝十分敏捷地次躲到了宇文珠的身。
李玄霸深呼吸:“乌镝,出来!”
乌镝不仅不出来,还展开鸟翅膀,做出了抱腿的动作。
宇文珠结结巴巴道:“你、你自过来抓?”
李玄霸犹豫了一下,把“这雕崽丢这不管了”的想法按下,绕着走到宇文珠的身。
乌镝保持着抱腿的动作,鸟腿小碎步移动,与李玄霸隔着宇文珠绕圈子。
李玄霸绕了一圈,乌镝也绕了一圈。
宇文珠:“扑哧……咳,乌镝真可爱。”
乌镝仰头:“啾!”
李玄霸快气炸了,不能在宇文珠面前骂人,更不能走到宇文珠面前对乌镝拉拉扯扯。
他用眼神威胁乌镝。乌镝把鸟头埋在宇文珠身上,不见不见。
李玄霸在心里念“不气不气,它只是一只雕崽,它懂什么”,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道:“你现在道怕了?今天怎么突然来宇文老师家捣乱?你不怕被人射成了漏子?”
乌镝抬头,委委屈屈地“啾啾啾”。
其实李玄霸见乌镝这反应,经猜出了事情概。
既然乌镝不是迷路,而是故意来捣乱,还很注意分寸,可能是自心情不好,以为自在这里受了欺负,来为自“报复”。
而且乌镝这个鬼精鬼精的雕崽,估计经发现宇文家与当初的裴世矩府邸一样,是自和二哥能护得住它,会纵容它撒野的地方。
以撒完野,乌镝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吃起了鲜肉,半点有害怕。
“乌镝,你这样有恃无恐,如果哪天真的遭遇了危险该如何是好?”李玄霸叹气道,“老师现在正在病中,否则你刚撒野,被一箭射中了。罢了,现在和你说你也听不懂,回慢慢教训你。”
李玄霸决定一定要让乌镝听懂“一箭双雕”的故事。
幸亏乌镝是在宇文老师家撒野,如果是在长孙老师家撒野,长孙老师会亲自教导乌镝“一箭双雕”的典故。
什么?这是李二郎李三郎养的雕?谁道啊,先射下来说。
宇文珠温声细语道:“确实该骂。若不是我认出了他围脖上的字,护院经用弓箭了。”
摸了摸乌镝的头:“快回。难道你真的想一直跟着我?那我问李三郎把你讨来了?”
乌镝迷茫地抬头,听懂。
李玄霸解释:“我这走,不要你了。”
乌镝忙松开抱着宇文珠的翅膀,连滚带爬朝着李玄霸扑来,居然“啾啾啾”冒出了眼泪。
李玄霸接住扑来的雕崽,好气道:“哭了?这哭了?这么容易害怕,你干什么坏事?”
乌镝:“啾啾啾嘎嘎嘎!!”呜哇哇哇!
李玄霸无语:“都哭出鸭子叫了。”
“扑哧。”宇文珠捂嘴笑道,“乌镝果然如信中一样很有趣。”
李玄霸叹气:“是很调皮,很娇气。我真担心能不能护得住它。它经完全不像只雕了。”
说罢,李玄霸狠狠捏了一下雕头。
乌镝继续嘎嘎嘎哭,哭得鸟脸都湿透了。
宇文珠递来帕子:“它擦擦。”
李玄霸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捏着帕子一角接住帕子,以免碰到宇文珠的手。
着李玄霸拘谨的模样,宇文珠这次有怀疑李玄霸嫌弃。
若嫌弃,不该是这副模样。
李三郎只是害羞吧?宇文珠这么想,自也害羞了。
若不是乌镝这么一闹腾,断不可能鼓起勇气继续与李三郎说话,更别说递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