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夫人如遇大赦:“哦…!” 施黛足步轻快,凑近一些:“在说什么呢?” 阎清欢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瓷杯:…… 阎清欢吐字艰难:“在让弟弟学习人情世故。” 刘夫人干笑一声:“在镇厄司当差,确实危险。昨夜昌乐坊大乱,不知几位可曾去过?想必万分凶险吧?” 刘夫人抬手擦了擦额前冷汗。 又听施云声幽幽道:“嗯,凶险。否则……娘对我们,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夫人:……? 施黛和施云声,死了? 又一道闪电掠过天边。 施黛与施云声同时抬头看她,电光迅捷,映出两张同样苍白的脸,惊悚至极。 施黛还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了一下,弧度诡异。 刘夫人面失血色,惊跳而起—— 那这俩又是什么东西?! 施云声:“我娘不放心,今日说、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才将我与她送出施府。” 刘夫人总算心安:“哦…!” 施黛扶额。 她弟弟,最近好像在学俗语来着。 用得很好,下次别用了。 “几位都是少年英才。” 刘夫人勉强笑笑:“在镇厄司里,应当做了不少事吧?” 她这回是不敢再喝茶了。 还没稳下心神,就听施云声冷冷应道:“没做什么事。不过,近日犯下数起凶案的傀儡师,就是我们——” 刘夫人:??? 又是一道惊雷划过。 电光从未如此清晰,顷刻照亮院中施黛、施云声、江白砚与阎清欢的脸,全都凶神恶煞、惨白如鬼! 刘夫人如遭雷击,胆裂魂飞—— 莫非今晚真正要没命的,其实是她?! 施云声憋了半晌,努力说出一个成语:“就是我们,夜以继日追查的。” 很好,用得很高级。 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施云声轻扬嘴角,故作冷酷压下笑意。 刘夫人:“哦!!!” 谁懂。 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她经历了太多难以承受的大悲大喜。 另一边,施黛神情复杂,阎清欢面色铁青,江白砚亦是抿唇沉默。 本想让家里小孩练练人情世故,未曾想到,没有人情,全是事故。 再让他说下去,施府得被他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