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 他迷迷糊糊地做起噩梦,梦见药性还没解,他倒在巷子里,十个看不清脸的大汉奸笑着朝他走来—— 疯狂地往他身上滴蜡烛。 怎么跟狗东西一个癖好啊!! 事后,他身上一片狼藉。白涧宗迟迟赶到,第一句话竟是嫌弃:“你脏了。”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等等……白涧宗好像真的在说话。 燕折从梦中清醒,睁眼望向床的另一边。 窗外的雨还在下,越下越大,大有将城市淹没的架势。 就在猛烈的暴雨背景声中,夹杂着一些隐忍的低吟和呓语,正来自旁边的白涧宗。 燕折懵圈地坐起来,拍拍白涧宗肩膀,连敬称都忘了:“你没事吧?” 这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燕折觉得做噩梦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然白涧宗这样的人不像会做噩梦的样子,可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唇间溢出了无意识的轻哼。 “白先生?” 眼看手下的肩膀已经开始发抖,燕折干脆吼了声:“白涧宗!” 效果奇佳。 白涧宗瞬间睁开双眼,眸色幽暗,对视上的瞬间燕折就意识到不妙,但还是没跑掉,直接被白涧宗掐住脖子摁在了床上。 白涧宗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撑在他身上,在幽暗的光线中俯视他。 显然还没从 梦魇中清醒。 “白……” 脖颈处的手越收越紧,燕折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呼吸,疼痛与窒息感同时袭来。 没想到下午的噩梦会这么快在现实中上演。 他撼不动白涧宗的手,只能试图将人踹下床,却带动了自己的身体一起移动,脖子上的手指仍然纹丝未动。 以这种方式死掉,是不是太悲催了! 燕折有些绝望,脸色在窒息中逐渐涨红,他只能病急乱投医,猛得拽住身上人衣领,往下一拉,惯性之下,白涧宗直接跟他撞了个脸对脸。 嘴亲到了,鼻子也撞得生疼。 燕折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他发泄似得咬上去,力道极重,牙齿都发酸了也死活不撒口,连脖子上的手何时松开的都没注意。 “咬够了吗?”直到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 燕折睁开眼睛,对上白涧宗比平常还要阴郁十倍的眼神,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没力气说话,长舒口气,瘫软在床上,浑身是汗。 嘴里有股铁锈味。 燕折怔怔看着身上的白涧宗,发现是自己咬太狠了,对方下唇上的血一直往外渗,逐渐凝聚成血珠,滴在了他嘴角。 有点痒。 燕折下意识舔掉了。 “……”白涧宗缓缓收回伸到一半的手,“你去隔壁睡,叫俞书杰上来。” 燕折:“……” 刚差点掐死他,现在怎么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地发布命令? 简直不可思议! 但他这会儿真没心思跟白涧宗呛嘴,见白涧宗还保持上半身撑在他身上的姿势不动,气得够呛。 您倒是往边儿稍稍啊! 他闷声不吭地从白涧宗臂弯下钻了出去,揉了好几下脖子。 皮肤肯定不能看了,这具身体本来就敏感,随便掐一下都起红印。 他穿上拖鞋快步离开,出去之前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不由一怔。 白涧宗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回上半身,眼底夹杂着浓郁的痛苦,面部肌肉绷紧到克制不住地抽搐。 足以想象有多难受。 他微微一怔,还是拉开门离开了,老老实实叫上来俞书杰。 但没想到,俞书杰进去后没多久就连忙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神色十分严肃。 燕折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言。 受伤最重的是他好吗! 恰逢半夜醒来的萧玖从客房探出一个脑袋,看见燕折脖子上的手指印小声惊叹:“燕折,你厉害啊!” 他竖了个大拇指:“能在床上把白总逼到这份上。” 燕折拎起一个抱枕砸过去:“睡你的觉去!” 医生冒着大暴雨赶来,行色匆匆,直奔白涧宗房间。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燕折没忍住,他不就咬了白涧宗一口吗,有这么严重? 难道失血过多要翘了? 他摸摸脖子,<
第 20 章 掐脖子(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