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一定还经常往里来!看地的草!”
燕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地的草确要比旁边稀疏一些。花丛可以拨,但地的草不行。
燕折攥紧了轮椅背。
在房安与苏然的指引下,假山一侧的石头竟然缓缓移,露出足够成人进入的下坡洞口!
甚至挺宽敞,就像一个地下车库的进口。
一片幽暗,毫无灯光。
燕折站在入口处,缓缓转身,愣愣看着下面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手的伞不自觉地滑落在地,石沿的雨水滑落,滴进了他的后衣领。
冰凉的感觉让燕折一个激灵,浑身一颤。
“燕折?”
“……啊。”燕折迟钝地回应着。
太顺利了。
顺利他有些恍惚,曾经加害他的恶人之恶行就样被之众,也撕了他里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如果……”燕折呐呐地问,“如果妈妈已经没了,也没找尸,还能给苏友倾判刑吗?”
“……过来。”白涧宗脸色并不比燕折好看,但还是一把将燕折拉了身边,看他原本抬起的另一手应该是想把燕折抱进怀里,但最终却放下了,叫燕折站在自己身侧,并牵住手。
“放,就算找不尸他也跑不掉。”宋德回答道,“人证物证足够充分。”
“燕折,我必须要下去。”白涧宗双眼充血,语气却很冷静,“你可以留在儿,或者叫俞书杰陪你回车等着。”
“不。”燕折拒绝,“我也要必须要进去。”
他曾答应过“妈妈”,要救她出去的。
可他失忆了,也食言了。
没想时隔多,他会牵着“妈妈”亲儿子的手再走进里,去兑现迟来的承诺。
随着一众脚步,进入了个仿佛地下迷宫一样的地方。宋德打量着周围的墙壁,皱了下眉道:“里应该不是专门为了囚禁修建的,看起来有些头了。”
苏然嗯了声:“我很早的时候听里老人说过,宅子下面曾被挖空过。”
下来的路是斜坡,白涧宗的轮椅走得十分顺畅。
很多没进来过,苏然和房安有些忘记怎么走了,警察们便分为几个小队,分探索。
“注意安全。”
众人手有手电筒,要不就是探照灯,黑暗一下子被驱散了。
光线下,白涧宗搭在扶手的另一手一直在发抖,眼里慢慢充了血,一闭眼是母亲在种地方生活的画面,几乎叫他睚眦欲裂。
苏然拿出手机,准备播放之前给燕折的那盘磁带的备份,以观察前往金丝笼的准确路线,然而燕折却率先抬起了腿。
众人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
燕折本能地朝着右边第二个岔口走去,手的力道也随着路线的深入越来越紧,以至白涧宗手被攥得有些发白。
白涧宗即将失控的智被拉回了些,是眼里依旧一片血丝。
燕折拉着白涧宗的手,带着他往里走,一幕幕的黑暗被手电筒光冲散,远处,金色的物反着微光。
不稍一会儿,一个巨的金色笼子赫然映入眼帘。众人呼吸一滞,然而笼子里空荡荡的,看不一丝人影。
燕折呆呆站着,里的某处好像空掉了,呼呼漏着风。
而白涧宗的已经破洞了很多,呼啸的风在深渊里咆哮,得不一回响。
他的手从燕折掌滑落,赤红的眼睛缓缓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德和警察们前,金丝笼的门没锁,直接就能进去。里面空间很,不过有一张床,铺着破旧且带有一些灰尘的床单被褥,凌乱极了。
看起来很久没睡过人了。
警察们沉默一阵,宋德听轮椅声,深吸口气,回头安抚道:“苏友倾早知道你发现了端倪,可能已经提前把你母亲转移了,我们会审问他的……”
宋德也知道自己话太苍白,没说完就沉默了。
白茉活下来的可能太渺茫了,看情况,概率是没了……尸还不知道在哪儿。
白涧宗没出声,轮椅沿着床铺移动,垂下的手抚过每一寸被褥。
他的母亲就是被苏友倾关在里十几,被禁锢,被羞辱,被欺凌。
也许死的时候,是遍鳞伤。
哪怕已经做出承诺……一刻也依旧想将苏友倾千刀万剐、凌迟一万倍!
轮椅停在了床的另一边,白涧宗的眼神垂落,片刻后,他从地捡起了一沓散落的照片——
照片里是他和燕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