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好 , 性子也好 , 他肯放过人家 , 人家说不定还舍不得放过他呢 , 可愁死我了 “
大家族里的公子少爷身边大都有帮助通晓人事的小丫头 , 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
秀娘既不愚让儿子委屈憋着 , 又担心小狐狸精缠着儿子对儿子不利 , 还担心小孩子不知道节制对身体不好 。
宋三郎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 , 秀娘这心操的 。
顿了顿 , 宋三郎哭笑不得道 :“ 你是想太多 , 这就如同孩子长大了要变声一样只代表他长大了 , 但长大了不代表就必须要做些什么 , 顺其自然就好 , 你儿不是个会委屈自个儿的 , 他若需要自然会向你讨要 。“
秀娘 :“ 我这不是担心家里没有 , 他跑去外面胡乱来吗 。“
“ 他不会乱来 。“ 宋三郎笃定道 。
秀娘不解 :“ 你怎么就这般肯定他不会乱来 ?7“
宋三郎 :“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 。“
秀娘撒撒嘴 , “ 儿大不由爹 , 那你就看着吧 。“
秀娘能想到的 , 宋三郎自然也能愚到 , 且比秀娘考虑得更深 。
南州是朝廷的钱袋子 , 而今自己又很大程度上管着南州的钱袋子 , 想要拉拢自己的人多不胜数 , 以后辰哥儿面临的诱惑多着呢 。
索性有阿福在旁边看顾着 , 他放心许多 。
这边宋景辰从萧衍宗处出来已经时候不早 , 回到自己屋里又洗漱收拾一番 , 便落了围帐上榻休息 。
房里大丫鬟知夏知他火力旺盛 , 若是半宿睡热了最是喜欢蹬被 , 轻手轻脚将屋里炭火撒掉少许 , 又往墙上的一对粉彩璧瓶里加了少许清水 。
烧着炭火 , 屋里干燥 , 早晨起来喉吭容易干痒 , 这种壁瓶可以挂在墙壁上亦可以悬挂在轿子车厢中 , 能起到加湿的效果 。
另 , 壁瓶中还斜插着几枝梅花 , 梅花的品种不同 , 香气亦有浓有淡 , 黄梅浓郁 , 白梅和红梅则相对淡雅 , 知夏选的是最淡的白梅 , 隐隐清刺的暗香若有似无 , 不会影响入眼 。
烛灯熄灭 , 屋里陷入一片安静 。
几日后 , 南州城下了一场小雪 , 雪不大 , 枝头也就轻覆了一层薄白 , 勉强有点玉树琼枝那味儿 , 但对文人雅士来说已经足够玩趣 。
南方的雪景很是难得 , 书院的山长特意给学生放了假 , 杨睿邀请书院的一众同窗去城南梅园踏雪寻梅 。
城南梅园是南州府最有名的梅园 , 园子够大 , 梅花也多 , 宫粉 、 朱砂 、 绿萼 、
酮金 、 龙游 、 玉蝶等等一应俱全 , 将不同品种梅花的 “ 色 、 香 、 韵 、 姿 “ 汇聚于一园 。
还有 , 这是杨氏私人园林 , 不用担心人多嘈杂破坏清幽的意境 。
提议很好 , 选的地方也好 , 但因着杨睿的脾性阴普不定 , 书院里的学生没有几个不怅他的 。
怅归怅 , 但一众人又都削尖脑袋想要进入到杨睿的国子里去 , 尤其一些知道杨家真正底细之人 。
在南州城 , 杨睿就代表着人脉和资源 , 同他搞好关系 , 基本上南州的各条路就都打通了 。
宋景辰不考虑那么多 , 他就是爱玩儿 , 在大凉州玩野了 , 不愚搁家呆着 。
「 知夏姐姐 , 衣裳 。“
一大清早 , 伴随着睡意朦胧的含糊鼻音 , 榻上希账里探出一只手来 , 手指修长 , 指节在清晨的光线里呈现出白玉般的晶莹透润来 , 你甚至能看到皮肤表层下细组的青色血管 , 在手腕到指尖的过渡中 , 曲线流畅而生动 。
知夏认为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好看的手 , 少爷的手无论是抚琴弄箫 , 还是写字书画都实在叫人赏心悦目 。
知夏递上提前用汤婆子暖热的里衣 , 待到宋景辰穿好里衣 , 又递上一杯清茶供他漱口 , 洗漱整理一番 , 换了衣裳 , 宋景辰出屋来 。
雪后初睦 , 阳光斜入游廊 , 廊尽头 , 宋三廊看到儿子脚步轻快地朝他走来 , 愚起秀娘昨院说的话 , 他头一次用打量成人的眼光打量着儿子 , 发现儿子确确实实不一样了 。
「 早啊 , 爹 。 “ 宋景辰住了脚步 , 脆生生叫了一声 。
“ 你这是要出门去 ?“ 宋三郎问他 。
“ 嘲 , 我跟同窗们一起踏雪赏梅去 。“
宋三郎挑眉 :“ 这才来几天就跟同窗们混热了 ?“
宋景辰呵呵笑 ,“ 人家跟宋景辰自然是不熟 , 却跟布政使大人家的儿子自来熟 。
“ 调皮 。 “ 宋三郎哑然失笑 , 他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 , 不动声色问道 :“ 那个邀请你的 ?“
宋景辰如实道 :“ 是巡抚家的少爷 , 叫杨睿 , 他好像要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