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的东西很多,在暴雪天赶路本来就比较艰难,尤其是在这种草地里。”
如果不是他们有熟悉草原的马群,有苏木带着马群躲开地面的塌陷也好,深坑也好,想来他们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的。
内蒙古无人区说是没有什么危险。
但草原上到处都是深坑,塌陷,尤其是还下雪的时候,可能前面被雪压的十分厚实的小山坡下面实际上是个深坑。
虽然那群人选择进入草原肯定是对草原路线有一定了解的。
但是……
再了解草原的人也无法将这片草原所有地图路线都熟记于心。
就是一辈子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都不
敢做这个保证。
如果没有草原动物的带领,那群人会很难离开。
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代表他们肯定能把人抓住。
但这对那些人带着的动物就不那么友好了。
“这有点难办啊,要是路上他们觉得路难走,带的东西太多太重选择丢弃一些动物就麻烦了。”
张超也皱眉苦着脸。
奥德华正对着地上的脚印拍照片,闻言冒头过来。
“为啥麻烦?不是更好吗?”
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表示,“动物被丢下我们就能捡到然后放归!”
张超一脸看小朋友的表情,“你天真了吧。”
“看过关于可可西里的纪录片吗?”
纯正e国人奥德华十分老实的摇头。
张超一噎,“算了,我直说吧。你以为能干盗猎的人心底有多善良?”
“在遇到警察追击时他们甚至敢直接杀死警察,一些他们带不走的动物难道就会好好放归了?”
奥德华很是艰难的理解了其中的意思,陡然瞪大眼,满脸惊恐。
“他会杀了它们吗!”
张超点头。
“对,不仅会杀了那些动物,手段还会极其残忍,既是为了泄恨,报复我们追踪它们,也是为了让那些动物不会将他们的消息气息传回到动物族群里,以至于他们再来捕捉的时候,难度更高。”
张超顿了顿,翻了个不怎么明显的白眼。
“当然,更多的情况下他们只是单纯泄愤,抱着既然我们也没有,那你们也不能得到的心情对动物进行毁灭。”
江时望着天上越下越大的雪,心里沉甸甸的。
他接过张超的话,“他们自以为追击他们的人会害怕他们的手段,以此来遏制我们下一次对他们的追击。”
“但往往那样我们会更愤怒。”旁边的警察接过江时的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奥德华缩了缩脖子,将里二层外二层包裹的羽绒服裹的更严实了些。
“那我们现在还走吗?这个雪下的好大,路都看不清了。”
雪太大了,还夹杂着狂风,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都被吹的左摇右晃,明显站不稳。
这种情况下还要上马奔袭的可能性太低了,不说能见度太低,就是马儿认路的准确率也会大大减少。
金雕从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中冲进来落在江时肩膀上,大概是觉得自己冰凉的身体贴着江时的脸不太好。
又蹦跳着站到他头上去。
“江江不行,看不清路,下暴雪了。”
暴雪天气别说是人了,动物都不好出行的。
江时看了眼摄制组那边被风吹的直打哆嗦的工作人员,捏捏被手套包裹着依旧有些僵硬的手指。
“把帐篷搭起来,都进帐篷里。”
在暴雪天搭帐篷是个很考验力气的事,一个不注意风就会刮着人和
帐篷一起跑了。
但好在他们人多,一个帐篷还是能够控制得了的。
不大的帐篷搭起来,十来个人再一起进去,任由风将帐篷吹的左右摇晃也没什么,只要不被刮走,帐篷能抵御大部分寒风。
金雕没有进来,和同伴一起选了几匹马往它们肚子下面站着。
马儿也不管,打几个响鼻,甩甩脑袋就闭目养神。
蒙古马是十分能抵御严寒的马儿品种,别说是内蒙古了,就是西伯利亚的风雪对它们来说都不在话下。
这场暴风雪足足下了二个小时才终于停下,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白色消散,也终于能够看得清路。
但天黑……显然是不方便继续上路的。
这让现场众人都有些焦灼。
他们能在暴风雪的草原里坚持,但那些盗猎分子不一定能。
万一他们抗不下来,选择直接把东西杀了动物快速偷渡去蒙国,那……就当真是泥牛入海想找也找不到了。
气氛有些低沉,导致一整晚没一个人吭声。
好在晚上没有下雪,气温不会再低。虽然冷,但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外面还有马群能抵御一部分的风,让他们安然度过了一整晚。
几乎是天刚蒙蒙亮,大家伙就爬起来收拾了帐篷,把装备上的雪扫走,装上马,然后继续前行。
雪已经下的非常厚了,那些人昨天留下的印记已经全部被掩盖,他们就是想扒拉也扒拉不出来了。
好在金雕昨天大概记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