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野外,但动物缘是真不错,我还没见过谁能跟他这样似的,能被第一次见面的野生动物这么信任。”
医生啧啧赞叹,江时只笑了笑转移话题,“保护站还有空的笼舍吗?先把小兔狲安顿了吧。”
正巧张帆带着保护站的副站长过来,闻言连忙道有,一行人又转移到野生动物的笼舍去。
只是到了笼舍,小家伙怎么都不愿意从江时身上下来。
小爪子勾着江时的衣服,一松开它就“嗷嗷嗷”的叫,活像即将奔赴刑场……
大半夜,一群人在笼舍前努力了半个小时,小家伙不仅还挂在江时身上,甚至还钻进了他外套里面,脑袋塞进胳肢窝。要不是衣服穿得厚,爪子指定扣肉里。
副站长气喘吁吁的叉着腰,“不是,小江你给这小家伙喂什么迷魂药?怎么就非你不可了?我搞救助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江时满脸无辜,“要不我舍弃一下这件衣服?”
眼看着在江时说完又开始“嗷嗷”叫的兔狲。
副站长无奈扶额。
“算了算了,你先带着,等明天早上再说。可能小家伙把你当妈妈了,你先安抚他一晚上。”
又想了想,“你晚上带着他在宿舍要是不好睡的话,去我办公室?”
小兔狲本就怕人,确实不适合去人多的宿舍。江时无奈点头,“麻烦副站长了。”
副站长摆摆手,“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耳尖听见动静,这小家伙还指不定怎么样了。”
副站长说完就让大家都散了。
江时带着小兔狲去了副站长办公室,可能经常住在站里,办公室支了张单人床。
他没睡床上,将自己的被子放到沙发上对折铺好,又给小兔狲在沙发旁边布置了个小窝,才终于躺下,
小家伙从头到尾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双金色的圆眼睛水汪汪,看上去格外可怜。
江时琢磨了下,“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方便以后喊你。”
小家伙歪歪脑袋,两侧的耳朵抖啊抖,圆圆的瞳孔微微扩散,“好哦~”
他小声嗷嗷两声,乖巧又可爱。
“这么可怜的小朋友,那就叫你小可怜好了。”
“小可怜乖,好好睡觉,好好养伤,等伤口好了我再送你回野外。”
小可怜眨巴眨巴眼睛。
兔狲是小型猫科中,唯一拥有圆形瞳孔的动物,再加上因为听泡膨胀显得脸盘也是圆圆的。
这就让兔狲在盯着别人的时候,不会让人感受到被猫科猎食者盯上的恐惧、毛骨悚然。
而是:好可爱!好想rua!好萌!
至少江时就是这样。
要不是生怕和小可怜建立起过浓的情谊,会让后面的放归产生困难,江时一定上手狂rua。
他叹口气,刚要翻身睡觉,小家伙忽然粗着嗓子嗷嗷两声。
“妈妈~”
“吱呀!”
江时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动静引得沙发和地板一阵剧烈摩擦。
他瞪着眼睛看着小可怜,一脸怀疑人生。
“你叫我什么?”
小可怜耳朵抖抖,十分乖顺,“妈妈~那个两脚兽说你是我妈妈~”
江时记起来了,刚刚副站长是说过妈妈这个词语来着。
但……
“小可怜你看清了,我是个雄性,我就是你爹也不能是你|妈啊!”
不是,他在说什么!
江时伸手扶额,试图纠正,“我和你虽然是同类,但绝对不是你|妈妈,别这么喊了知道吗?”
小可怜抖抖耳朵,毛茸茸的尾巴将自己整个包裹住,歪歪脑袋继续喊:“妈妈~你跟我一起走吗?”
江时:……
他痛苦闭眼。
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后悔拥有能听懂动物语言的能力了,小可怜说什么他都能听得明明白白!
心累叹气,江时摆摆手,“睡吧,睡吧,明早我再检查你的伤口。”
小可怜继续喊妈妈。
江时转过身听而不闻,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迷糊间,他感觉脚边有什么动静,扭头一看。
刚刚睡在毯子上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拖着受伤的后腿爬到了沙发上。
这会儿将自己团吧团吧,用小尾巴包裹住自己,满足的睡着了。
江时:……
算了,这是小伤患,只要不耽误伤口,随他去。
江时将脑袋往被子里一埋,睡的人事不省。
第二天一早,整个祁连山还笼罩在朦胧天光里,江时就被张胜敲门叫醒。
“小江起床,要整队出发了。”
江时打个哈切,一睁眼就看见昨晚还在他脚边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