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到了头,无论再怎样挣扎也没用,悄悄地派人送信到太傅府给自己的生身母亲传信,期望母亲能够帮一帮她。 只可惜她那个母亲现在自顾不暇,连信件都是被截下来送到了沈太傅的桌案上面。 而不同于现代社会,无论是老大还是老二,虽然父母有所偏向,却总不至于没有人权。 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之中,妾室生的孩子就是半奴,原本能借着自己嫡姐嫁给未来储君的光,混一混宫中的宴会,说不定还可做哪个皇子的侧妃。 结果她一步错步步错,好路硬是混成了绝路,犯下了那等大罪,嫡女又变得咄咄逼人。沈太傅根本就不敢管自己的这个二女儿。 这书信压下来就石沉大海,沈毓秀为了送这封信已经把自己所有的首饰都给了传信的人,到最后还没能收到回信。 一时之间她绝望痛苦,悔不当初,但什么用也没有了,她从小就在太傅府内,因为受到祖母的宠爱,比她的嫡姐还要娇生惯养。 骤然间沦落到和下人相同待遇,受不受得了还是其次,主要是没有接触过这些混迹在底层的人,被人欺负得厉害,整夜整夜都在哭。 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却连这 个小院子都出不去。每天吃糠咽菜,过得人不如狗。 而附身在这沈毓秀身上的风喜儿,也是跟着她这具身体吃了好多的苦,苦不堪言。 风喜儿根本就无法掌控沈毓秀的身体,就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沈毓秀遭遇的一切,疯狂地想要摧毁这个回溯芥子,只是她现在连这一亩三分地都出不去了,又如何能够提前离开? 想要让这个回溯芥子阵法崩塌,立即回到现实的办法,就是直接将这回溯幻境的境主杀掉。 也就是说,需要杀掉幼年的谢澜才能够终止这一切。 可是之前风喜儿为了争夺地元金髓兽,根本就没有把这种撤阵的方式告诉任何人。 如今……风喜儿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能一直感受着沈毓秀的身体当中的崩溃。 而作为这个幻境的境主本身,也就是幼年的谢澜,这些天一直在自己的寝殿当中,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还有多久能见到清心姐姐。 他的寝殿里面送来了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大部分都是皇后派人送过来的,皇后甚至还亲自来了一次,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谢澜能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恶意。 皇后向来温婉娴淑,年纪不小了,但是因为在这金堆玉砌的后宫之中温养着,看上去也就三十上下,眼角一丝皱纹都没有。 大皇子和她生得有一些像,就算刻意柔化了眉目,也压不住眉宇之间的戾气。 她拉着谢澜的手,眼神非常的难以言喻,透露着一些无法遮盖的贪婪。 她像是拉家常一样询问谢澜:“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你母亲当初生你的时候难产而死,当真是好可惜。” 谢澜慢慢地摇头,他记不住自己的母亲。 谢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这么多年一直都听别人说他的母亲是为了生他而死,他的父皇就是因此而厌弃他。 但谢澜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没有任何的憧憬和幻想。 皇后跟谢澜没头没脑说了一堆,最后问道:“那日太傅之女闯入了你的寝殿之中,你们两个度过了一夜,她可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这才是真正问到了她想问的地方,实际上皇后想问的是,那一天太傅之女难道就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谢澜用一双充满天真的异瞳,看向了皇后,摇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皇后被噎了一下,微微吸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压下去,嘴角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没多久就走了。 出了谢澜的院子,皇后吩咐身边的人道:“给本宫好好盯紧了他。” “派人去打探一下太傅之女,看看她这些天可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皇后微微眯眼,缓慢地在宫道上面走着,眼角眉梢尽是狠辣。 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皇后是唯一一个知情的人。 当年那个舞女根本就不是谢澜的生身母亲,那个舞女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和那个舞女一起死掉了。 而谢澜根本就不是皇帝的种,是皇后的母族哥哥从海中捕捞出来的一颗巨大的珍珠当中孕生出来的小孩。 他是海中的鲛人与渔民的孩子,那渔民因为贪图钱财,背叛了那个鲛人,将自己的亲生孩子视为怪物,趁着那鲛人生产后虚弱,将孩子卖给了别人。 又从那鲛人的口中得知,小鲛人因为有人族的血统,如果不是在海中长大,就会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分别。 一直等到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