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能拍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将那些让他痛苦让他失控的情绪全部都剥离出去。 一个一个人身鱼尾的小娃娃被放在岸边上,每一个的表情都极其的狰狞,阴沉,偏执。 每捏碎一个,谢澜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这是活生生将自己的一部分碾碎,他的鳞片之下甚至渗出了血,将这半池的水全都染红。 谢澜从天黑一直剥离到天亮,这些小娃娃全都被捏碎之后,他身上的状况彻底被缓解,整个焚心殿已然如同战场过后满目疮痍。 但是他漂浮在水中,恢复了人形的形态,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身边所有的一切都被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而贺清心一觉睡到天亮,因为昨天被迫起了个早,今 天醒的时间也不晚。 醒了之后她不打算起床,就在床上滚来滚去,想起昨天的事情还生气呢。 什么人呢,那个王八犊子! 害她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不怎么健康的梦,今天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暴躁。 而就在贺清心这么暴躁的时候,竟然有小仙童来报,说是谢轩然来了。 贺清心从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掌把床给拍得颤抖了两下。 她只穿了件外袍,就坐电梯从楼上下来,居高临下看着谢轩然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 出了电梯之后跑到谢轩然的身边,照着他的屁股和后腰的部分就是一脚—— 谢轩然修为不低,自然不可能被贺清心给踹到,贺清心的脚落了空,生气地又扑上去要打他。 结果谢轩然掏出长剑,一把架住了贺清心的手腕,贺清心的手腕都被震麻了。 谢轩然微微拧着眉说:“你做什么?要跟我比试吗?” 他的声音非常的沉冷,贺清心抬头看向谢轩然,就发现他的眼神无比的漠然冰冷,像是一夜之间冰封千里。 跟昨天送她回来那个抱着她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昨天晚上夜袭勾引她心痒难耐又逃跑的人,根本无法重合到一起。 谢轩然把手中的剑翻转了一圈,后退了两步,看着贺清心说:“穿好衣服随我去上课。” 贺清心:“我上你祖宗!” 谢轩然的眉头紧皱着,一张脸上布满霜雪刀刃一般,凌厉地看着贺清心说:“你没有选择,我这不是在商量,是在通知你。” “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谢轩然说,“否则到时候小命不保,被魔族所擒,我父亲便只能主持大局将你诛杀,或是将你冰冻在天之境。” 贺清心:“……” “我□□祖宗!” “你听见了吗?我□□祖宗!” 贺清心都气笑了。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谢澜这是怎么回事。 这本书里面描写最多的部分,不就是谢澜反反复复地虐女主角的剧情吗? 谢澜只要抽离了感情,把那些情绪的小娃娃捏碎,就会重新变成他那个冷酷无情,心里只有天下苍生没有任何私欲的仙盟尊长。 女主角就是因为这个被谢澜虐到频频吐血。 无论头一天多么努力,舍生忘死地刷了一点好感度,晚上谢澜把小娃娃一捏碎,第二天早上虽然拥有前一天的记忆,却已经完全没了任何感情。 怎么着?现在女主角被她干下岗了,这个剧情移到她身上来了? 跟她玩情感抽离是吧?就这? 贺清心捏了捏手里的小鸡,拿出来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丝毫没有任何觉得什么伤心难过,反倒是一颗心端端正正稳稳地落进了心脏应该在的位置。 这才对嘛。 她就说男主角突然间跟她搞什么直球攻击,搞什么肝胆相照,为了她千夫所指对抗天下? 贺清心甚至笑了起来,搞得她昨天拔剑四顾心茫然。 贺清心的情绪向来收放自如,看着谢轩然这疏离冷漠的样子,甚至顺眼了不少。 也不骂他了,也不打他了,对他说:“你在这等着吧,我这就上楼去穿衣服,去上课!” 贺清心像一个爱上学的小学生一样,一边打扮一边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鸡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大书包……” 贺清心满脸兴味盎然:“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不爱学习爱搞事,要为整顿仙界立功劳……” 她打扮得依然如娇艳的花,甚至还穿了一身嫩红色战袍,小腿以下是散开的莲花一般重叠的纱料剪裁,走起路来那可是步步生莲,婀娜多姿。 贺清心抓着一柄用金线绣制的鸳鸯扇,把小黄鸡塞进袖口,欢欢喜喜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