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严重,所以蒋一清没有在意,而教练组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陈长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责怪一个一心为国争光的、努力训练的运动员,他只会责怪自己不够细心,没有及时地发现蒋一清的旧伤有复发的趋势。 “痛也别忍着啊,咱们这里又没有外人,不会有人嘲笑你的。”陈长兴不忍地别过了头去,不愿看到蒋一清额际渗出的冷汗。 “没事,不痛。”蒋一清的声音明显有些发虚,但语气却很是坚定。 其中的意味也很明显。 明天的比赛,他没有问题。 “不行,这次的发作有点厉害,我的建议是好好休息,从专业医生的角度来看,一清,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退赛。”王灵迟疑了一下,艰涩道。 陈长兴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 他想要开口劝说王灵帮蒋一清想想办法,可骆温明的例子就是前车之鉴,他实在不能看着又一个运动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他又想着要劝说蒋一清以身体为重,这次比赛过去了还有下次,可蒋一清为了这次的比赛付出了多少,他全都看在眼里,如今,又怎么能开得了这个口? 无奈之下,陈长兴以眼神示意一边的纪和玉。 陈长兴想着,纪和玉作为小辈,他开口劝蒋一清的话,蒋一清应该不会和他过不去,说不定还会听纪和玉的话。 然而,纪和玉却像是完全没领会陈长兴的意思一样,向王灵询问道:“灵哥,那现在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闻言,蒋一清的眼睛亮了一下。 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师弟还挺上道,竟然没有和教练站在一起,而是支持他继续参加比赛! 王灵被纪和玉这话问的愣了一下。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想要治好他膝上的伤,就必须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过治标不治本罢了。 “我觉得我还能坚持,”见王灵不说话,蒋一清沉默了一下,神色郑重道,“也就是一针封闭的事,我扛过了明天就好好休息,灵哥,行吗?” “可是你这个伤,我觉得,哪怕打了封闭可能也无济于事……”王灵沉吟道。 “胡闹!”陈长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明天万一发作得更厉害了,你在冰上摔得更严重了怎么办?又不是只有这一次比赛机会了!” 蒋一清定定地注视着陈长兴的双眼,没有被陈长兴的气势吓住,冷静道:“我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我想上,就这么简单。更何况,陈教,这是华国男单成年组,最接近奖牌的一次了。” 说着,蒋一清笑着看了纪和玉一眼:“总不能……叫后来人专美于前。” “你!”陈长兴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被纪和玉一把拉住。 “给蒋哥一个机会吧。陈教,如果是当年的你,会选择黯然退赛吗?”纪和玉轻声道。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令陈长兴愣在了原地。 他会选择退赛吗? 眼下,蒋一清在短节目中取得了第三的好成绩,和第二名的分差也并不大,只要自由滑能够稳住,不是没有冲击奖牌的机会。 正如蒋一清所说,这已经是几十年来,华国男单成年组,离世界级的奖牌最近的一次了。 事实上,不论是他,蒋一清,还是任何一个运动员,在这样大好的局势下,都很难忍得住“华国第一块奖牌”的诱惑! 如果、如果是当年的自己…… 陈长兴闭了闭眼。 蒋一清感激地望向了纪和玉。 他没想到,纪和玉一句话就令一向严厉的陈教开始犹豫起来。 蒋一清如今已经二十三岁,柔韧性和体能都要渐渐开始走下坡路,伤病的不断累积,更是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好爆炸的定时炸.弹。 数个月的汗水已然为之挥洒,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他怎么能退赛,怎么能不珍惜! “再说了,陈教,为华国花滑打开新局面的事情,总不能全丢给小玉一个人啊,”蒋一清玩笑道,“小玉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呢。既然我还能滑一阵子,有些事情,总得我扛一扛不是?” 对,纪和玉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这句话,终于敲开了陈长兴的心房。 “哎……我说不过你们师兄弟二人,”陈长兴叹了口气,无奈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不够严厉,遂板着一张脸对纪和玉补充道:“还有,小玉,你可不许跟他学,受了伤根本不是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