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真起到了作用,还是骆温明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紧张而影响到纪和玉,总之骆温明推轮椅的手明显放松了些。 做完MRI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骆温明带着纪和玉回到诊间找医生阅片。 “右侧半月板有一点受伤,但是还好,损伤面积不算大,没到短面的二分之一。Ⅰ度损伤,不算特别严重,”医生判断道,“平时是不是膝盖偶尔也会有点痛,但不严重,也没有经常发作?” “嗯,是的。”纪和玉点了点头道。 “轻度的半月板损伤不影响活动,所以你平时也没什么事情,但是刚刚摔的这一跤有点太狠了,这才诱发了剧烈的疼痛,”医生无奈道,“你们这些运动员啊,怎么都是这些毛病。” 纪和玉讨好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不是需要坚持训练吗?” “别想着坚持训练啊,”那医生也笑了,“你这伤需要膝盖上动个小手术,然后怎么着也得休息上一个月,运动性损伤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都是累出来的,必须得靠休息才有用。” 还没等纪和玉说些什么,这医生就叹了口气:“不过,我也知道,你们这些运动员啊,根本闲不下来,叫你们休息根本不现实,不然怎么叫运动性损伤呢?” “您真幽默,”纪和玉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本有些压抑,只是强装镇定的心情也放松了些,甚至有心情跟着开玩笑道,“毕竟我们干这一行的,就得靠这个吃饭不是。” 就目前看来,现在的伤不算太严重,已经是纪和玉的预期中比较好的结果,不过纪和玉也知道,膝盖上受了伤是最容易复发的,哪怕这几个月养好了,在高强度的训练和比赛之下,也根本难以负担得起。 果然,那医生下一句话就警告道:“我虽然这么说,但是站在医生的角度我还是得告诉你,这伤就是要好好休养,如果劳损得还是这么厉害,以后少不了你苦头吃,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才多大,十六岁的小伙子,真想带着伤过一辈子啊?” 说完,医生又转向骆温明,语气里有了一丝责怪意味:“虽然我们的职业道德是不能责怪患者,但我还是得说,你作为教练,也太不注意了些,他年纪还小呢,就给练出半月板损伤了,这回虽然不重,但这种伤都是要一直跟着他的运动生涯的,将来可怎么是好?还有,他小小年纪,怎么踝关节就有点变形了?虽然现在并不影响功能,也没有出现疼痛,但也算是身体给自己敲响的警钟了。” 对运动员而言,关节变形其实挺多见的,不止是需要大量滑行、旋转和跳跃的花滑运动员,其他的像举重运动员这样的下肢负荷很大的运动员都常常出现膝踝关节变形的情况,只是纪和玉年纪小,医生不得不多嘴提醒了一句。 “是我的错,”骆温明叹了口气,“我该看好他的。” “行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了,陪他去办住院手续吧,”医生宽慰地拍了拍骆温明的肩膀,“现在的重点也不是去追究问题出在了哪里,而是赶紧陪他养好伤,不是吗?” 骆温明带纪和玉正要离开诊间,就听身后那医生忽然说了一句:“加油啊小玉,好好养伤,之后的比赛才能更好地加油啊。” 纪和玉没想到这医生听语气,竟然像是看过自己的比赛的,不由微微一讶,还是骆温明轻轻推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笑着转过了身,道:“谢谢医生,我会加油的!” 曾经的纪和玉也不是没有深陷伤病的阴霾,上辈子的他,在好不容易事业稍有起色、刚刚在世界级赛事上打出名气后,受了很严重的伤,甚至被医生断言“绝不可能再跳高难度跳跃”。 那时的纪和玉,的确心灰意冷过,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心灰意冷。哪怕身为一名运动员,早就做好了伤病缠身的准备,但当它猝不及防地在事业正要起步,好不容易为华国花滑在世界舞台上撕开了一道缺口之时地来到自己身上,对纪和玉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至今纪和玉都很难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走出了那段痛苦的时光,虽然被医生断言不能再跳跃,但他愣是完成了凤凰涅槃,在苦苦复健近一年的光景后,在二十二岁复出的比赛上,拿出了一支《新芽》,再度向世界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承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花滑头条。 而今重来一世,纪和玉发觉自己对待伤病已经平静得多,甚至有闲心去遗憾看样子他是不太能参加下个月答应了云哥的冰演了。 原本他已经和云澈商议好了,下个月云澈家族名下的商贸综合体的开幕仪式上进行开幕冰演,但眼下他膝盖受伤,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上冰了。 看来得什么时候跟云澈说一声,让云澈请其他的运动员代替才行。虽然自己和蒋一清都不太能上场,但华国总归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运动员。 “小玉,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