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论今天的比赛结果最终如何,纪和玉拿出的这个男单里的头一个烛台贝尔曼,都必将霸占相关页面的所有头条! 旋转的周数要求是至少8周,而眼下,冰面上的少年早已转足了8周,但他尚未停歇,仍在用匪夷所思的速度高速旋转。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跳声仿佛都与纪和玉旋转的速度同频。 扑通,扑通,扑通—— 天鹅公主完成了心态上的彻底蜕变,找回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尊。她的高贵与生俱来,早已与骨血融为一体,不会因任何苦楚磨难而转移。只要一颗高尚的心与一身纯白的灵魂尚在,就根本没有什么能将她击倒。 魔法不行,强权不行,一切艰难困苦都不行,能够打败她的,只有她自己。 对光明的执着求索,才是一个人最美、也最有力的武器。 于天鹅公主而言是如此,于纪和玉而言亦是如此。 东方面孔如何,华国国籍如何,在冰场上受尽打压又如何? 只要一颗冰雪之心尚在,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什么能把他击倒。 而他自己,又怎么可能轻易倒下。 出色的外形和身体素质,丰富的冰上经验,曾经站在世界之巅的眼界,以及惊人的表现力虽然都在他一路走来的路上发挥了巨大作用,但对冰面永不熄灭的热爱,才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花样滑冰,永不言败。 音乐与纪和玉的节目共同落幕于这个残酷无比的动作,摄像机所给出的近景镜头定格在纪和玉身上,少年额发已然全湿,纤长的眼睫随着他急促的呼吸频率上下翕动,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雾气,却依旧璀璨如星。 疲乏只能作用于他的肉.体,却无法影响他的精神。 当所有观众看见这幕画面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一个崭新的奇迹,正在他们眼前的冰场上诞生。 “烛台贝尔曼,是男单的烛台贝尔曼!被认为与男单无缘的旋转,竟然真的在这个赛场上出现了!”解说不可置信地高喊道,近乎声嘶力竭,“华国的十七岁选手纪和玉,在即将成年、柔韧下降的年纪里,竟然拿出了这样的高级旋转!看,这段旋转的定级是毫无疑问的最高级!” “不知道当年第一个在男单的赛场上拿出了贝尔曼旋转的R国选手叶卡捷林,是否预料到时隔多年,竟然还有男单将烛台贝尔曼也带上了赛场?” “同为贝尔曼旋转,烛台比水滴要严苛的多,对身体柔韧性的要求也高得多,哪怕是柔韧素质普遍更好的女单选手,也不一定能练出一个烛台贝尔曼,纪和玉今天的比赛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壮举,表明了人类选手在冲击身体极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高。” “似乎纪和玉这位选手,自出道以来就一直在为这片赛场创造历史,创造新的奇迹,落选赛只是他登上成年组赛场的首秀,我们可以相信,正如纪和玉选手常说的那样‘这不是一个终点,只是一个新的起点’,他必然将在成年组的冰场上不断向上攀登,创造更多、更可怕的奇迹!” 与此同时,观看着这场比赛的奥古斯塔等人,都面露茫然、甚至是惊骇之色。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究竟还能创造多少奇迹?”奥古斯塔对身边的叶甫盖尼说道,“还好他升组了,我可不想一个青年组的大赛冠军都没有拿到就升组。” 叶甫盖尼一反常态地没有与他说笑,而是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屏幕里纪和玉缓缓滑向等分区的身影。 “这只是一场落选赛,”叶甫盖尼语气严肃,“只是他在成年组的第一场比赛。” 换言之,在接下来的比赛上,纪和玉或许会拿出更加惊人的节目,不断向最高的领奖台发起冲击。 叶甫盖尼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年仅十七岁的、还未能掌握所有四周跳的新人,竟然也能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叶甫盖尼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瞬。 纪和玉的确成长飞快,每时每刻都在进步,可他哪怕身处世界第一的位置,也从未停止过向上攀登的脚步。 而所谓向上攀登…… 是的,同纪和玉苦练被认为不可能完成的男单的烛台贝尔曼一样,叶甫盖尼已经开始了被誉为不存在的四周跳的4A的训练。 这就是竞技体育的魅力,在这个项目里,没有一个人会停滞不前。 “疼吗?”在纪和玉坐下以后,骆温明心疼地给纪和玉穿好了外套,小心翼翼地为他拭去额上的冷汗,“还能缓的过来吗?” 纪和玉的大脑仍有些晕沉,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比赛已经结束,而且是几乎没有一点失误的结束,这在他平日的训练里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