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听过这的乐音。 似弦乐,但比钢琴更沧桑,比提琴更低沉;又似管乐,但比萨克斯更轻快,比长笛更温和。 “也许……”他的同伴闭了闭眼,让音乐沿着听神一路上行,直到最高的枢,仔细分析每一个音符的韵律。 也许是我们不懂的音乐。 “怎么可能?”这个观众失声道,“怎么可能有我们不懂的音乐?” 他出身于世界最高的音乐府,对西方传统音乐有着无比深厚的了解,更有着绝对的自信,自信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音乐。 可是现在,他却听到了西洋乐器无论如何也演绎不出来的韵味。 这是独属于华国的乐器与独属于华国的音色。 这支曲目对西方观众来说,无疑是新奇的。 他们的大多数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华国的音乐,更没有想过,除了西方传统音乐,还有别的声音能够登上世界赛场。 这一幕对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纪和玉选的短节目《皎月》是一支古琴、古筝、箫、扬琴等多种族乐器的协奏曲,其风格颇具华国特色,是这个赛季横空出世的新的风格,在R国与J国的大奖赛分站赛上,我们已见识过了这套节目的美丽以及这支曲目的魅,今天,纪和玉选再次拿出了这套节目,将它带上世界级赛事的赛场!”直播间,李诺语气激动,“未满十八岁的华国选纪和玉带着华国音乐,真正向了世界赛场,不不说,这是划时的一场比赛!” 李诺的解说风格一向偏理智,很少有情绪饱胀的时候,在节目才刚刚开始语气就这么激动更是尤为罕见,可见他对今天的比赛抱有了很大的期望与很高的评价。 踩着古琴密匝的琴音,纪和玉做了一连串的换足联合旋转与点冰跳,每一步都恰如其分地合上了弦动的节拍,就仿佛音乐根本不是从音响流泻而出,而是自纪和玉月白色的冰刀之演绎而出。 冰上的少年,用自己的身体与动作,在冰面上弹拨出了一段低哑的旋律。 “纪和玉的合乐能实在是太强了,这一步跳都能卡上音乐的节拍,这根本就不是表演而是在炫技!”李诺毫不掩饰他对纪和玉的欣赏,“这惊人的节奏天赋,哪怕是以合乐闻名的帕朗尼也很难比上!” 这组旋转和点冰跳的技术难度不大,用来作开场的第一组动作似乎撑不起来,但奈何纪和玉的表现与音乐把控实在太好,仅凭一段开场的滑行,就将新月的迷惘和探寻体现淋漓尽致。 新月新月,新到难以被人看到的月。 诞生自文明伊始,行于黑暗深处,光芒无比微弱的新月,在这无边无际的浓密夜色显异常渺无依,然而,新月却没有甘于这的局面。 冲破黑夜的樊笼,打破阴云的遮蔽,将自己的美与光辉带给世人。月从新月逐渐成长、一路向西而行,直至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而此时,冰面上的纪和玉,无疑就是那一弯东升西落的月,他自东方世界诞生,虽然孱弱、稚嫩,却一往无前,极将自己的光辉自东方传递到西方,传递到世界各地。 冲破审美与肤色的国籍,打破西方世界对花滑的封锁,将华国的音乐与文化带给世人,让华国花滑与华国音乐成为响彻世界的声音—— 怀着这隐秘而又坚的雄心壮志,踏着音乐的鼓点,纪和玉侧身起跳,双腿在空迅速交叠,随着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残影划破天际,纪和玉轻盈地单足落冰,浮腿与上身顺势打直,与冰面形成一个标准的T形。 以燕式旋转的姿态,纪和玉保持着均匀的速度原地转过八周,接着身体猛然一折,一把攥住了冰刀的刀刃。 当月白色的套握住月白色的冰刀,将纪和玉柔软的腰腹和大腿拉成一道没有一丝棱角的圆环,新月的柔弱与美丽,也一被直白地展露于观众面前。 考斯滕贴身的剪裁将纪和玉的身体曲线完全勾勒出来,尤其是那纤细到不盈一握的腰.线以及起伏流利、挺翘漂亮的臀.形,既因过度的旖旎而惹人遐想,偏偏又因包裹于月白衣料之,透露出几分圣洁的味道。 而当纪和玉保持着这个姿势高速旋转时,他双臂上那层薄纱化作了飘渺不散的霭霭云雾,若隐若现的将新月笼罩在内,给美丽婀娜的月无端的添上了几分神秘。 一组butterfly跳接燕式和甜甜圈旋转,漂亮叫人挪不开眼。 “这套节目和这套考斯滕真的太配了,”一位M国观众忍不住赞叹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人怎么可以干净成那个。”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