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
杨老七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赶到火车站,刚下车就被武装部的同志拦住了。
杨老七正欲发火,一辆解放车停在了他们身边,孟部长从里面探出头来,“老七,火车站没票了,我们开车送你们上京,快上来!”
几人一听,不敢耽误,纷纷上了车。
杨老七坐在副驾驶,蹙眉道:“今天的火车票都没了吗?开车要啥时候能到?”
孟部长目不斜视,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还不是最近搞的什么全国经验交流,吃住行都不要钱,连一年级的娃娃都闹着要出门,火车都挤爆了。”
杨老七动了动嘴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神色焦急的看着前方。
眼看着解放车开出了县城,一路北上,他这才想起来什么,“孟部长,你就这么送我们走了,武装部没事儿吧?”
孟部长轻笑,“我就送你们到任城,到了那里有人接力继续送你们北上,沿途换车的事上面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听他这么说,杨老七非但没半点高兴,心里反而蔓延出一种恐慌。
他怎么有种要赶着见最后一面的感觉?
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伴随着外面一阵一阵秋老虎的热浪,车内的几人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两个小时后,经过一路的颠簸,解放车终于抵达任城武装部大院。
王云生早就接到消息提前等着了,看到车子开进来急忙迎了上去。
片刻后,一辆加满油的解放车从任城武装部开了出去,一路北上,终于在繁星满天时赶到了燕京。
另一边,路大志接到杨老七进京的消息,立刻派人把他们秘密接到了医院。
重症病房外,杨老七隔着门窗心疼的看着病房里的杨安饴,只觉得心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大志,我闺女到底咋回事?她身上咋插了那多管子?”
路大志一脸愧疚的低下头,“老七,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照顾好小妮儿,才让她被坏人下了毒,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下毒?”杨老七瞪大了眼睛。
王香菊闻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菊!”
杨老七一把捞起她软下去的身体,左右看了看。
路大志见状立刻让人把王香菊送进了最近的病房休息。
与此同时,在重症病房区的另一端,李大夫晕乎乎的看着满屋子的草药和瓶瓶罐罐。
不是说要和他讨论一下乖徒弟的病情吗?
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正出神时,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李,既然你已经到了,那咱们就快开始吧。”
李大夫一脸茫然的转过头,看清来人后惊讶的叫了出来:“老阚?小陈?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老阚面色复杂的拍了拍李大夫的肩膀,“老李,先别管我们俩为啥在这了,抓紧试验出这毒素的配比、尽快找出解毒的办法才是要紧的。”
“是,对对对!”
李大夫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差点耽误了最重要的事。
小陈递出三管微微发黑的毒血,“这是从杨安饴的胳膊上抽的血,她很聪明,及时阻止了毒素的扩散,所以才延缓了毒素的发作。”
李大夫接过一管,打开塞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老阚也接过了一管,“你们来之前,各大医院的专家都来会诊过,只能确定这是一种新的混合型神经毒素,疑为从多种动植物身上提取混合而成。”
李大夫冷哼一声,“仅凭血液就能诊断出毒素类型,西医的仪器的确有些厉害。”
老阚沉默了片刻,忍不住说:“不是凭借血液,我听说那丫头被送来时手里还握着半针管的毒,他们是分析了那个才得出的结论。”m.gΟиЪ.ōΓG
“你不早说!”
李大夫把试管扔给小陈,抬脚向外走去,“有这说话的工夫,把毒药拿过来,说不定解药都配出来了!”
老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试过了,他们不给,还说......”
李大夫甩开他的手,“他们爱说啥说啥,毒药必要交出来!有了那个,解药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配出来。”
“可是......”
“没啥好可是的,我不在乎西医打压中医,但决不能容忍他们拿我徒弟的命开玩笑!”
说完,李大夫径直走了出去。
老阚和小陈互相看了一眼,一咬牙跟了上去。
李大夫出来后没有急着去找医院的专家们,而是先找到了杨老七。
身为受害人家属,他才是最有资格处理针管的人。
得知了李大夫的来意,杨老七二话不说,直接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