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
看清来人的脸,徐海国眼底直冒火,身上陡然生出一股蛮力,挣脱了束缚后一拳捶向姜卫国的脸。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姜卫国猝不及防下挨了一拳,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徐海国紧跟着覆了上去,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
“格老子的,打死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
姜卫国应对不及,狼狈的用胳膊挡住脸,“姜海国,你疯了吗?快把他拉开!”
众人这才惊醒,纷纷上前去拉徐海国,抓胳膊的抓胳膊、拽腿的拽腿、抱腰的抱腰,硬是五六个人才把人拽开了。
把人重新控制住后,大家这才去拉姜卫国。
“姜同志,你没事吧?”
“姜同志,你流血了!”
姜卫国一脸阴鸷的抬起手背蹭了蹭嘴角,看着虎口处刺眼的红,用力朝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姜!海!国!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便握成拳头重重地打了出去。
徐海国躲避不得的硬挨了一拳,眼底不见半分软弱,“滚恁奶奶个熊!老子姓徐,不姓姜!”
姜卫国闻言气更甚了,挥出的拳头又重了几分。
眼看着这一拳就要落在徐海国鼻梁上,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包住他的拳头轻轻一转便卸去了大半力道。紧接着,他就被拽了过去。
姜卫国向前一个踉跄,警惕的摸出身后的步枪,“你是谁?”
肖军面无表情的掏出工作证,待众人看清后收了回去,“徐海国同志是我们特别小组的预备人员,把人给我放开!”
在他的注视下,钳制着徐海国的几人慢慢松开了手,一个个站到了姜卫国身后。
得到自由,徐海国第一时间奔向徐存义,“姥爷,你没事吧?”
徐存义想要笑笑,嘴角稍一扯动脸就疼的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他只能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姜卫国不知道徐海国改姓的事,更不相信他会一夜之间变成特别行动小组的预备人员,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想到这,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肖军,“你那工作证该不会是假的吧?”
“呵!”肖军冷笑一声,“说这话之前先拿出证据来,无凭无据的怀疑我当你是在放屁。”
“徐存义有既往国民党史,你们想要帮他,就不怕把自己搭进去吗?”
姜卫国拿不出证据,但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他的脸到现在还疼着呢。
肖军懒的和他解释,转头对徐海国说道:“小海,把你的表扬信和推荐信拿出来。”
徐海国扶着徐存义站稳,从棉衣内兜掏出两个信封,上面盖着的章印让看到的人瞪大了眼睛。
肖军接过来在风中扬了扬,“这里是领袖亲自写的表扬信和推荐信,在这之前,徐海国同志的政治背景早被彻底查过,包括他的亲属。”
“如果徐存义真有问题,你以为我们会查不出来吗?”
在场的所有人面色一变,这......
姜卫国还想说些什么,小石带着从武装部借来的人赶来了。
与此同时,石羊大队。
徐海国前脚刚离开,姜书记后脚带着人就到了。在大队上巡逻的民兵们看到他们后,立刻让人去找了大队长。
得知姜书记来了,杨保山和杨满仓匆忙赶来,等他们到了却没看到姜书记的影子。
杨卫东指着一个方向,“姜书记说要看看咱们大队响应树新风口号的情况,想自己随便逛逛,不让我们跟。”
杨保山眉心微蹙,“你们巡逻时没发现有谁不守规矩吧?”
“大队长放心,咱们大队上还没有那种不要命的,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呢。”
“那行,你们去忙吧。”
杨保山挥挥手,看着杨卫东带人走远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上面说,一切传统和习俗都得重新审判,也不知道得审到啥时候?”
“啥时候不清楚,反正今年这年是过不肃静了。祖宗不让拜、春联不让贴、炮仗不让放、娱乐不让搞,还热闹个啥?”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万一被人举报了,这个年更不安生了。”
杨保山左右看了看,“走吧,咱去试试偶遇一下姜书记。”
......
“阿嚏!”
被杨保山念叨的姜书记在杨老七家门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肖宽及时递上一块手绢,“书记,咱要不去大队部吧,外面挺冷的。”
“不用。”姜书记推回他的手,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子,“我记得这是杨老七的家吧,咱进去看看。”
肖宽点点头,走过去敲了敲门。
才敲第一下,门内传出一连串连绵不绝的犬吠。不一会,里面就响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