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萤才道:“前阵子朝廷派了使者来,封你为中山王,我把那使者杀了。”
赵雉搂着她道:“杀了便杀了。”
梁萤:“郡王的爵位你不可惜?”
赵雉无所谓道:“可惜什么,我只要你。”
梁萤认真道:“那好歹是个身份。”
赵雉嗤笑,“朝廷的那些身份不要也罢,买官买爵比比皆是,我何故去凑那个热闹。”
他对朝廷里的所有公爵都是不屑的,毕竟经历过买县令买太守买州牧,朝廷的公信力早就坍塌得体无完肤。
梁萤试探道:“我若要坐金銮殿的宝座,你允不允我?”
赵雉理所当然道:“打九州不就是为了那个吗?”又道,“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只要你高兴就好。”
梁萤半信半疑,“心里头不酸?”
赵雉愣了愣,“我酸什么?反正都是你梁家的,你那侄儿坐得,何故你这个姑母就坐不得了?”
梁萤不由得乐了,有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世俗得可爱。
赵雉一本正经道:“日后打进京城里,那些老迂腐若敢非议,我立马把他们砍了。”
梁萤抿嘴笑,“京中那么多京官和世家贵族,你哪里砍得完?”
赵雉流氓道:“我管不了这许多。”
他轻轻摩挲她的手,打小就被娇养得好,细皮嫩肉,与他的粗粝有着天壤之别。
这样一双绵软无骨的手就该执笔坐在高台上发号施令,谱写盛世王朝的新篇章。
以后不论她走到哪里,他都会在身边陪伴,走这漫长余生。
那种信念,不仅仅只是情爱,它还关乎着他们共同的崇高信仰,把从腐朽中生长出来的崭新王朝推向历史,走上属于它的舞台。
一统九州,仅仅只是开始,强大的开始。
也是他们携手共创辉煌的一段历史。
周边静悄悄的,只剩下外头的风声。
梁萤窝在他怀里,有些困倦,赵雉见她呵欠连天,要把她抱回去,她却不允,发小孩脾气。
他没得办法,只得把自己的窝让给她霸占。
有时候这个女人铁血手腕,杀伐决断,有时候又特别粘人。她身上既有小女儿家的娇气性子,也有男儿的主见控场,是个非常复杂且矛盾的人。
赵雉把床让给她后,便去了屏风外的榻上。他白日里奔波,委实太累,很快就睡熟过去。
不曾想梁萤那祸害半夜钻进了他的被窝。
那女人垂涎他的结实胸膛与紧致小腹,手不安分地摸了去。
赵雉迷迷糊糊把她捉住,呓语道:“别闹。”
梁萤躺在他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忽地问了一句,“你以前在军营里有没有碰过女人?”
赵雉隔了半晌才困顿答道:“有军妓,脏。”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会烂又鸟又鸟。”
梁萤伏到他身上,“你见过?”
赵雉“嗯”了一声,“下-身溃烂流脓,恶臭至极。”
当时他年纪还不大,也就十五岁的模样。
那情形委实毁三观,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看到营里的女人就跟见鬼似的躲得远远的,生怕看一眼就会烂又鸟又鸟一样。
梁萤忽然咬他的唇,坏痞地附到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赵雉默默地推开她,翻身背对着她,本能地拿手捂住某处。
真讨厌。
梁萤在身后笑,臭不要脸地把腿压到他身上,去揪他的胸膛。
赵雉被她弄醒倒也没恼,像死狗一样装死。
直到那人掐他的屁股,他才诈尸。
有时候她的小情趣,真的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