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片刻后,便温声开口:“曹掌柜所言并非没有能,只是当时河上船只太多,鄙帮跟白河帮的船上都有通晓水性的手,在发现耿掌柜落水后都纷纷跳下去救援。如此一来,若是仅仅点中穴道后抛入水中的话,那人如何确保耿掌柜不会被旁人捞起? “既是早有预谋,那么凶手不仅要确保耿掌柜一定能被淹死,也要确保在她淹死期间,旁人救不到人。” 杨见善闻言,感觉自己心跳忽漏了一拍。 按照朝轻岫的说法,合理的答案就只剩下一个—— 站在一旁的朝轻岫缓声道:“耿掌柜落水后,那人随之跳入水中,他一时间控制住了耿掌柜,并将人带着游到远处,免得被其他人发现,耿掌柜终于溺亡之后,才装作救援不及的样子,将人带到岸上。” 说到里,朝轻岫对曹鸣竹道:“曹掌柜,在下听闻将人捞上来的乃是贵帮的一位船夫,还请速将此人带来,以免延误时机。” 从朝轻岫进入冰室查情况到此刻,仅仅过了不过一炷香功夫,而曹鸣竹的心情就已经为不同,她用神探的目光了朝轻岫,立刻答允下来:“,我亲自带人去拿他过来!” 朝轻岫只是进去了尸体,就利落地出了有关凶手的合理推断,众人纷纷从冰室内退出,回到地面,准备安排后面的抓捕事宜。 其实若当真是船夫谋害耿遂安,那么个案件就变了不二斋的内乱,犯不着惊动花鸟,不过杨见善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依旧安排手下陪着曹鸣竹一块去抓人,余下那些捕快们,有些跟在上司身边办差,还有些则被分配了其它的要工作。 ——比如去写老不擅长的修改案件类型的文书。 毕竟耿遂安的死亡似乎与之前认定的不同,朝轻岫的猜测一旦被证实,之前的卷宗就得全部推翻写。 而且既是谋杀案而非意外落水,那除了六扇门之外,自还得通知当地县衙。 捕快们进行核查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耿遂安出事的水道在地域上,居更加靠近郜方府而非奉乡城。 按照夏律法,让哪个城的县官过来审案都说得过去,六扇门捕快事后询问了一番,在奉乡城县官因为地利优势主动选择放弃的情况下,很快敲定了主审人选——部分普通的朝堂官吏都不是很乐意掺和涉及江湖人士的事件,至于韩思合,她应该不会反对,毕竟自从朝轻岫选择在此生活后,她就于不知不觉间习惯了类似的意外…… * 自从提供了破案思路之后,朝轻岫在耿宅内的待遇也随之提升,在被仆役带到后堂那边,先喝了一杯茶,又吃了半盘子点心后,外面终于有消息传了回来。 茶是曹鸣竹特地带来的茶,点心也是城内老铺子的手艺,消息却不是消息。 曹鸣竹迟了一步,在她前去抓捕的时候,那位船夫已逃之夭夭,跟着一块的捕快们翻查了一阵,确认了嫌犯的的确确已溜之吉。 朝轻岫询问负责带消息的捕快:“此人是什么时候逃的?” 捕快叹气,显对下的状况同样感到十二万分遗憾,咬牙切齿道:“那人今早还在呢!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屋里的灶台都是温的!” 只差一点点,六扇门就能在抵达一个时辰内功捕获一位将谋杀伪装意外的狡猾凶手。 捕快的声音里充满了煮熟的KPI居也能插翅而飞的怨念。 朝轻岫闻言微微扬眉,随即笑道:“此人跑得如此及时,倒不像是碰巧。” 捕快:“杨人也样说,其他人正在询问住在船夫边上的人,在下先回来与朝帮主知会一声。” 杨见善查案的水平固十分寻常,问话的能力倒还及格,他差遣手下捕快调查,自己也亲自访,总算发现了一些端倪。 跟不二斋有关的许多雇工都住在一块,包括那位船夫,他跟邻居关系不错,此前了些在耿宅跑腿的人一些钱,向对方打听有什么特别的客人上门。 毕竟之前众人一直以为耿遂安的死纯是意外,所以雇工们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船夫算是奇,也就将客人身份告诉了他。 那位雇工战战兢兢道:“我今天卯时末换班,回去后跟老蒋说过,今天有一个什么帮主过来吊唁,惜宅里没立刻让她进门,不知得站多久,后、后他就说家里有事,掉头便。” 杨见善闻言恍:“那个船夫是担心朝帮主发现真相?” 意外落水跟被人控制着溺死自不同,只要耿宅之人让朝轻岫进门,就难保她不会揭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