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道,“我早就同你说过,这次我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又有几分三个月还是半年”温南森语气温和却言辞锋利,“你只是觉得她不喜欢你,所以她和别人不一样。东方,你只是想征服她,你并不是喜欢她。”
谢仪眼神稍微变了,他嗤笑道“温兄,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和她天生一对,她感受到我的真心,迟早会喜欢我。”
温南森提醒“你之前也说过,她上辈子爱我,这辈子肯定还会爱我。”
谢仪呵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天生说话像放屁,你也是吗”
温老师“”
你们妖怪说话都这么不羁的吗
谢仪勾起嘴角,玩儿似的笑了声,修长的手指翻转,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低头咬住,指尖窜起一缕火苗,点燃烟头,呼出一口缭绕的烟雾,遮掩了他英俊的面容。
谢仪插兜往前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温南森的肩“对了,提醒温兄一句,许西柠已经不是艾琳了,死亡确实将你们分开。”
温南森垂下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风吹起他眼镜垂下的金色细链,发出细碎的响声。
紫藤花瓣雨一样落,温南森只问了一句话“可她喜欢过你吗哪怕只是一瞬间。”
谢仪脚步顿了一下,眼神掠过一丝被刺痛的愠怒,那一刻他仍是那个狂妄骄傲的妖王,尊贵不可侵犯。
他叼着烟仰头看向温南森,上挑的眉眼邪气四溢“没有人能抢走我的女人,你要试试吗”
温南森转过身,在飞舞的花瓣中和他遥遥对峙“你总是把她们都称为女人,好像她们是一样的。”
他语气很从容,像是在大学课堂上纠正学生的一个错误。
“但并不是这样,她不是你以为的任何人。”温南森说,“她是也只是许西柠。”
除了以片羽传媒大厦为中心的一条直线是晴天,槐江市的其他部分仍然笼罩在乌云和暴雨中。
这种持续的雷雨天是反常的,气象部门尝试做出各种各样的解释,然而真正的原因在霍宅庭院里一袭漆黑风衣在雨里伫立的霍廷身上。
他皮肤带着吸血鬼特有的苍白,雨水淋湿他乌黑的头发,划过白釉一样棱角分明的脸颊,浸透冰冷的修长身躯。
他身上好像只有黑和白两种色彩,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闪电的光影交错中映出陡峭的影子,眼神漆黑如刃。
他仍旧在看着那个墓碑许西柠的墓碑。
最近槐江反常的雷雨天只有一个原因今天是许西柠的祭日他以为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许西柠活蹦乱跳上了热搜闷不做声搞了个大新闻,身边有一个不把她勾到手誓不罢休以至于脸都不要了的妖王,一个穿过死亡的阻隔从上辈子赶来爱她的精灵,还有一个磨刀霍霍想把前两位都杀了的异种杀手。
生活那叫一个精彩纷呈活力四射。
他现在很悲痛,非常悲痛,宛如一位死了老婆的男寡妇虽然他死去的老婆正在和其他三个男人搞修罗场搞得风生水起。
一只黑色的蝙蝠无声地飞下屋檐,停在霍廷身后。
那是一位传统的英式管家,他恭敬地低声道“主人,我想和您确认下个月的一项日程。”
霍廷冷冷转过眼“现在这点事还要确认,我要你是做什么的”
“这项日程是文卷大学6月15日的毕业典礼”管家说,“您半年前曾说要参加,现在是否要取消”
霍廷是文卷大学的校董,虽然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所谓的大学教育,一切资产都由管家代理。
他也从不出席所谓的毕业典礼,之所以会有这项日常,只是因为曾经金发女孩像猫一样窝在沙发上,无法无天地伸脚戳他,问我毕业的时候你要不要来玩我们还有变装舞会呢,到时候我来给你化妆怎么样来嘛来嘛别成天像死人一样板着脸
霍廷沉默了很久。
如果许西柠还活着六月她也该毕业了吧
“我会去的”,霍廷最后说,“因为我答应她了。”
临到毕业,许西柠又要忙片羽传媒的稿件,又要忙答辩的事情,不得不开始熬夜赶工要怪就怪她白天出去嗨得太开心了,和大学室友到处拍照留念吃饭打卡。
结果,熬夜让她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凌晨两点的时候,许西柠准备睡了,去厨房倒水,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通过猫眼一看,只见展星野戴着鸭舌帽,背着她送的单肩包,推门回家。
他白色的球鞋被血迹染红,单肩包的拉链在往下渗血。
许西柠
艹,大半夜的,怪渗人的。
第二天,许西柠试探地想约展星野吃饭,旁敲侧击一下,谁知展星野推说身体不舒服,想在家休息,都不让她进门看他。
许西柠怀疑他受伤了,大半夜出去被打得吐血,穷得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