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悲说话的功夫冷汗还真是吓来了,包括风绝羽都一脸讷然的表情,三人千辛万苦找到金光洞,本以为一场浩劫终将走向终点,谁曾想最后关头,居然闹出如此大的乌龙。
搞什么鬼?
堂堂圣城宝器金圣珠,连三九天劫都能挡下,偏偏抵不住沈天悲的轻轻一捏吗?
这玩意也太脆了。
短暂的惶恐之后,风绝羽不信邪的把那块长方形的玉碟拿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劝沈天悲,还是劝自己:“别着急,金圣珠不会如此脆弱,这枚珠子多半是你爷爷摆在这里的一个赝品,看看这玉碟有何特殊之处。”
风绝羽不懂装懂的拿起了玉碟,翻过来调过去反复的看,甚至用神力祭入启灵,并没有什么反映,一时愁的心里发慌。
但他绝对不是最慌的那一个,显然沈天悲的表情比他还要能挤出泪来。
“碎了,怎么碎了呢?”
有些魔怔的沈天悲百思不得其解,风绝羽说完才疯疯癫癫的抢来长条玉碟仔细观察,一样注力神力看来看去,半晌看不出端倪,急了:“此物有何用?”
“既然留着,必然是有用的。”风绝羽无语的摇了摇脑袋,重新把长条玉碟拿了起来端详,看的极其认真,但心里早就闹开锅了,这可好,好不容易找到了金圣珠的藏身所在,宝物到是到手了,结果让沈天悲这小子给弄碎了,这还怎么传承圣城血脉,如何牵出新任圣君,不管到最后局势如何变化,沈天悲要是找不到那离开岛上的方法,直接就给他弄死。
太气人了。
如此这般的想着,风绝羽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入了误区,好在有个心明眼亮的饭五斗对什么事都好事,他伸出那粗铁棍一般的手指捅了捅锦盒里面的软垫,不料想四周还有空隙,轻轻一捅就松动了一下。
“哎?这里面有夹层?”
饭老爷子一指捅去将夹层捅破,然后两指进去在里面滑动数下,随后从中揪出一张明白纸条,拿到在风中晃了晃:“有古怪。”
“打开瞧瞧。”风绝羽迫不急待,沈天悲把脑袋凑来。
饭老爷子顺势打开纸条,上书一段话,字迹略潦草,下笔虚浮,想来写字之人腕力已不在,更有些发抖,有些字的笔画上略有弯曲和走形,但上面的字迹却是没有多少破损。
“圣城圣岛,古来幽闭,诚以帝神眷顾,所传通神之法,我辈凡者,修身练武,以破飞虚,逆天行道,拼一场寿元无尽。金圣城自古以来,地处乱域之流,天源海尽,不缺稀世灵材,然敌天之宝,唯昇仙独尊,昇仙源于星岛乱域,乃一奇石,烁金潢贵、沛灵通玄,其石坚如神铁、非虚天雷火不可铸,旦若凝成一珠,便可乘无上洪雷,以御天劫。圣城以圣君为尊,尊者相承,必亲炼圣珠,金光洞壁所留洪流图,便为制珠之法,昇仙配洪流,敕血炼圣珠,当可代代相传,后人谨记,圣珠器主一体,人亡珠毁,若承大宝,先修洪流。”
字字珠玑的传承金句通篇看完,三人触电一般石化于此,默默瞧着那墨迹早已传承数万载,却不见半点磨灭的留言,三个人当场通透真相大白了。
“靠,敢情金圣城代代相传的金圣珠,压根就是圣君本人亲自炼制而成的,而非手手传承,这个局设的太深了啊。”风绝羽解读完了锦盒中留有的金句,当场悟透了。
饭老爷子看着散落一地的器灰道:“难怪沈天悲这小子轻轻一捏,那珠子碎的就跟渣似的,看来帝明圣君死后,金圣珠也不存在了,而这个金光古洞,其实就是留给下任金圣君的传承法门,那几副图就是所谓的洪流图吧。”
沈天悲握纸攥拳,惊愕无比,久久不言间,热泪盈眶了起来,随后只见他跪地痛哭:“爷爷为了守着这个秘密,把命都交出去了,值吗?早知如此,何必守口如瓶,让他们来抢好了,谁能成为金圣君,也看造化不是吗?有命者得之,没命者自取灭亡,难道不好?”
这个世上的人都有种痴迷迷信的想法,正如纸条中的留言,能成为金圣君的人必须亲手炼制金圣珠,但由于炼此珠时必须前往虚空乱域采集虚天雷火,危险系数就要高上不少,一人修炼还在乎会否走火入魔呢,何况是到虚空乱域采集什么虚天雷火,乘取什么虚天洪雷呢。
按照沈天悲的想法,墨世仁、琼娘之流行事大恶,老天要是开眼,肯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昇仙石给他们就给他们好了,爷爷为什么拼着一死非要把这块破长条石头保住,值不值把命给搭上。
其实他非常理解沈青奇的苦心,昇仙石就一块,还是谁拿着算谁的,万一让心怀不轨的家伙夺了去,金圣城还有何未来可言,但这种事放在沈天悲的心里,就是另外一番想法了,他觉得人命永远要比圣城气运重要,何况死的那个还是他的爷爷。
啪啪!
风绝羽缓步上前,轻轻拍了拍沈天悲的肩膀,安抚道:“沈老一生鞠躬尽瘁,是他的选择,身为人子人孙,你能以沈老的性命为第一,情理之中,人已经去了,天悲,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