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雅居之内,妖檀大马横刀的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如入无人之境的翘起了二郎腿,她望着充满敌意的万俟弱水,用着蹩脚晦涩的大世语言冲着万俟弱水笑道:“找到你很难吗?帝尊敢放你离开,便有掌握你行踪的办法,我早就知道你在这了,只是一直没有现身而已。”
灯火照着妖檀那张如同长了绿色蛇皮布满斑驳的面庞,显得格外的妖异。
万俟弱水银牙紧咬,心有不甘道:“我与帝尊有言在先,玉罗仙珠,我会带回去,也希望你们能信守诺言,毕竟,我们在这件事上是合作的关系,没有我帮着你们守口如瓶,你们如何能骗得到凌家,拿到《知命天书》,玉修罗帝尊不是跟凌家定下三年之约,若是找不到玉罗仙珠就以《知命天书》补偿吗?我希望你们不要逼我,否则我把这件事抖落出去,你们也拿不到天书。”
万俟弱水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实力强大的玉修罗,于是只能选择摊牌。
妖檀坐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蔓妙”的身姿,也不动怒,也不着急,冷声笑道:“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我可没说要抢你的功劳。”她坐直了身子,看着万俟弱水道:“你甘愿躲在灵洲这种小地方两年闭门不出,不会真的是想摆脱帝尊的控制吧?我觉得这么点小事,还不置于你一个堂堂大世第一美女把自己逼到如此田地,说说,你还有什么目的?”
“我的事,跟你们无关,你只需知道,我会拿回玉罗仙珠,也会守口如瓶便可以了,问这么多干什么?”万俟弱水心中的想法是救萨都剌,但这事肯定不能明着说。
“你果然有别的想法。”妖檀呵呵一笑,起身道:“你放心,我来不是坏你好事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心心念念躲着凌雍赞这件事,可能没办法如愿了?”
万俟弱水微微一怔,道:“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懂吗?”妖檀道:“我来的时候是因为发现凌雍赞得知你在这的消息并正在向啸月宗赶来,如果所料不差,再过几日他就会到达啸月宗,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答你那位有着婚约在先的未婚夫婿了,而且你知道吗?现在世人都在传闻,你和啸月宗的风绝羽,哦,也就是那位大世强者榜上的第一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有人说,你在和凌雍赞定婚之前,便与风绝羽私定了终身,因为这件事,你宁肯当一个小妾,也要见他一面,咯咯,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来这,是好意给你提个醒,否则你一定不知道怎样面对凌雍赞,不是吗?”
万俟弱水听完心中一震,几乎是暴燥的站了起来:“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跟他……”
“哎?你先别急啊,听我说完,你上山那一日,人家不是问你来干什么的吗?你说了吗?你不是一直守口如瓶,非要跟风绝羽当面交涉吗?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不是你对他暗生情愫,为何会毫不相干的找到啸月宗,况且人家的夫人问你这问你那,你又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偏偏摆出扭扭捏捏的表情呢?你要知道,当时在山上的,可是有不少要挑战那位大世强者榜第一人的家伙,他们出去了不会乱说吗?”
万俟弱水听着妖檀一字一句的反驳,早就惊呆掉了,回想当日,自己的确是想跟风绝羽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以此来救下萨都剌一命,再回想一下上官若梦的态度,的确有那么点酸酸的醋意,起先不了解,如今想起来果然跟妖檀所料不差,上官若梦等人确实对自己生出了敌意。
她不是一个笨人,却是对情爱没有经验,这两年她守着啸月宗的规矩没有离开小院半步,就是怕外面的人知道她的下落和形踪,其间也有多次,什么李瞳儿、司马如玉、怡冰研之类的人来到小院过,虽然大部分都是匆匆一瞥,但如今回想,那种眼神中深埋的妒意,的确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就去把话跟他们说清楚。”万俟弱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妖檀见状,连忙闪身将她拦了下来:“我劝你还是不要去。”
“为什么?我没有那份心思,为何让人一直猜忌下去,这不仅对我,对风绝羽也没有好处。”
妖檀冷笑了一声,道:“那你可想清楚了,虽然你能把话说清楚,但是外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他们信与不信,谁又知道,不过我觉得要是让风绝羽的那几位夫人得知此事,没准会马上把你赶下山,毕竟你算是污了风绝羽威名的人,这像的人,她们岂会把你留在山上,到时候,你的全盘打算,可能都会落空了。”
万俟弱水一怔,顿时纠结了起来:“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相信他们讲理,更何况,风绝羽有把柄在我手上,她们要是敢把我赶走,玉帝尊也不会放过他。”gòйЪ.ōΓg
妖檀哈哈一乐,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帝尊的意思,还是想让你不要闹的沸沸扬扬,如今《知命天书》并未到手,万一此事传进凌家的耳朵里,于你于我也不是什么好事,对吗?”
万俟弱水呆住,便站在屋中没动,她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影响可能会得罪凌家,但她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