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爆满,谢竹只订了一个双床房。
他把系统仓库中的行李拿出来“你先去洗澡吧,我好给你上药。”
虽然在外面时都披着雨衣,但雨势太大,没有办法全面防护,两人只比落汤鸡好一点。
“嗯”
顾景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响起,不多时,磨砂玻璃上泛起水雾。
窗外万家灯火次渐亮起,星星之火汇聚成一条的长龙照亮夜空。
谢竹换了套睡衣,坐在小桌前,静静思考接下来的步骤。
半个小时后,顾景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身白的浴袍浴袍,衣领深v,发间的水珠顺着喉结向下滚落。
俊朗妖孽的面容被水珠柔和了棱角,眼神蒙着一层水雾。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谢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这句诗,再细细观察,可不正是如此。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有多冒犯。
出水的芙蓉在有人毫不掩饰地打量下羞红了脸,白皙的皮肤染上绯红。
望着谢竹的眼里,情意绵绵,像是要把人融进去。
可惜谢竹选择当睁眼瞎。
他拿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眼神在深v处若隐若现的腹肌上停顿了一秒,语气飘忽道“我来给你上药。”
“坐过来”
“好”
顾景撩起后背的衣袍,紫色的血瘀在酒店的暖色灯光的照耀下愈发骇人。
谢竹抿了抿唇,眼里尽是心疼。
他小心挖出药膏,揉着血瘀轻轻打转“疼吗”
“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好在这是系统出品的跌打损伤膏,不需要大力揉搓血瘀。
谢竹的动作愈发轻柔。
细腻的指腹间有薄薄的茧子,轻轻地划过后背,一切的感官都被放大,让人浑身颤栗。
顾景自然地叠起双腿,面色依旧平淡。
谢竹没有在意他的动作,抹好药膏后又找来吹风机递给顾景。
“快把头发吹干,免得感冒。”
顾景准备去拿吹风机,脸色突然又皱了一下,手软软地搭了下来。
谢竹马上就注意到他的不对,焦急问“手怎么了”
顾景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就是手有点酸。”
谢竹了然。
今天下午他和顾景去帮忙做志愿者,自己负责指挥路线,顾景力气大,被拉去帮人搬东西。
“我来给你吹吧。”
机器顿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热风扑向湿哒哒的发稍,然后又转为冷风,谢竹手下的吹风机服服帖帖。
酒店的吹风机不错,几分钟后,顾景的头发就干了。
“我去洗澡。”
“ 你睡这个床吧,我睡那张。”
谢竹抱着衣服走进浴室,浴室里的灯光更加明亮,磨砂玻璃倒映出隐隐绰绰的人影。
顾景躺在床上,他盯着身下抬头的东西,不禁回想起那日的美妙,犹如飞在云端。
聪明如他早已察觉到谢竹坚定的拒绝下,是隐隐有些放任的态度。
顾景看着另一张床,眼里噙着笑。
那日之后,洪水便一发不可收拾。
接连下了好几天的大暴雨,作为天堑的几座高山接连发生滑坡,泥石流等。
小石子、大石块不时滚落下去,还有参天的树木被连根拔起。
透过军用无人机,可以窥见山外的海水已经蠢蠢欲动。
若有朝一日无法撑住,汹涌的海水将会淹没整座城市。
政府开始组织人群向外迁移。
飞机,火车,大巴车等等,使能用到的交通工具全部被拿了出来,就连准备报废的老车也拿了出来。
外表坑坑洼洼的绿皮火车带着独有的年代感。
但车上的人没空去欣赏,也不会埋怨车厢的老旧。
能坐上逃离珠市的火车,就是最大的幸运。
轮船也是离开珠市的一种方法。
不过许多人宁愿等火车票,也不愿意上轮船。
他们已经被宽广凶猛的大海吓破了胆。
然而机会不等人,时间也不会给人反悔的机会。
一个普通平常的清晨,最中间的那座高山崩裂,积蓄已久的海水涌向盆地。
这股力量来势汹汹,非人类之力可以抵抗。
被人类遗弃的钢铁建筑以及没来得及找机会离开珠市的人都被凶猛的海水裹挟离开。
一切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沧海桑田,高楼大厦的城市被淹没于海底。
最后一班轮渡上的乘客无不庆幸,还好他们没想着等火车。
谢竹和顾景是也是等到最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