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特别笨,照顾不好妹妹,不能挣钱给妹妹治病,连最引以为豪的鲛珠都变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好像只有唱歌这一项长处,能帮宁先生挣钱,能为妹妹治病。
不能唱歌之后,他就没有价值了连他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居然有人会认为,他还有其他有价值的长处吗
焦泉客小心翼翼地问“兰律师,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然后当面向他道谢。
谢谢你,认为我这条废物鱼也有价值。
“那个人你也见过,”兰青青淡定地说“就是之前在博物馆见到的那个石田教授。”
“石田教授”
焦泉客歪了歪头“是谁”
兰青青
明白了,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她试图唤醒焦泉客的记忆“千金帐展出的那天,咱们不是在博物馆见面了吗那天有个教授也在,他是千金帐的研究专家,还对千金帐的来历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然后你就若无其事地说了些反驳他的话,接着一走了之,把老头气得半死。
“你想起来了吗”
焦泉客又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啊就是那个人既想学习千金帐的织法,又不肯承认鲛人存在”
他皱了皱鼻子,关切地问“他肯承认鲛人存在了吗不肯的话,找不到愿意教给他纺织技术的鲛人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兰青青说“我和他也没那么熟,只是前些年有过一面之缘,我耽误了他一件事,自觉有点欠他人情而已。”
当初石田教授想通过她和兰雅茹女士搭上关系,好拉点研究经费,结果自己没领会他的意思,把他的名片压箱底了,压根没跟兰雅茹女士提起过这个人。
她记得,当时石田教授还好吃好喝招待了她一顿,说了不少好话给她听,奈何当初的她是个天真烂漫的中学生,觉得别人请自己吃饭是因为自己讨人喜欢,压根没想到别的地方去,吃饱喝足一抹嘴就走了,留下老教授原地风中凌乱。
现在想来,实在惭愧。
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再想让兰雅茹女士投钱已经是不可能了,好在她还有别的办法补偿老教授多年前的这顿饭。
她把昨天才从箱子底翻出来的,石田教授的名片递给焦泉客“我托学界的朋友打听了下石田教授的人品,连他带过的延毕好几年的博士生都没有一个说他不好。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为了独占技术就陷害你。”
“我从未向他透露过什么,更从未向他承诺过什么,一切的选择权都在你。如果你不想把鲛人的技术外传,就只当我没有给过你这张名片。不过,如果你想做点什么只有鲛人能做的、只有你能做的事情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联系石田教授,帮助他解开千金帐的谜团,把千金帐的织法发扬光大。”
“毕竟,我们凡人的学术界是真的被这顶帐子困扰了几十年不,几百年。”
焦泉客愣愣地接过名片,看着上面“海市大学历史学院,石田”的字迹,眼神从迷茫变得坚定。
“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说。
兰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到事务所后,她放松地把自己摔进会客室的沙发横竖现在没有客人。
白素素端着晾了好一会儿,已经没那么烫了的茶水给她,笑着问“兰律师,遇见什么喜事了怎么这么高兴”
兰青青从沙发上爬起来,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解决了一桩案子,谁能不高兴”
“过段时间,委托费就可以打进咱们的账户了,下个月的房租和你的工资就有着落了。”
白素素眼睛一亮“太好了我正想着等发工资后带孩子们去海市周边玩玩呢。”
听到“玩”字,一旁软椅上的两只雪团子“唰”地抬起了头。
兰青青顿时笑了出来,一手一个拢在怀里,揉揉这个摸摸那个,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白素素已经对她自己孩子的行径见惯不怪了,看见了就当没看见。
兰青青一边揉着小狐狸的爪子,一边和白素素闲聊“你那么有钱,想带孩子出去玩,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为什么要等发工资”
兰雅茹女士稍有些家产后,就经常带她出去玩,母女两人把国内的名胜古迹都玩了个遍。正想向国外景点进军时,兰雅茹女士的事业就取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进展,再也没空陪孩子玩了,国外的景点都是兰青青自己去的。
这么多年后,兰青青依然觉得,兰雅茹女士刚当上亿万富翁,还没破十亿的那段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家里有钱,妈妈还有时间陪自己。
她算了算,白素素的那些资产,恰好就位于这个区间。
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多陪孩子玩玩呢
白素素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