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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试吗 ?
再没什么比战死沙场更能证明你们的忠诚了 。
不过胥眼工夫 , 倭国土兵已进入射程 , 地面的沙尘也因为马蹄践踏而微微颤动 。
“ 放 1
“ 砬 1“
“ 砧砬 !1“
训练有素的大禄士兵向两侧分开 , 火 \ 枪手上前 , 前排蹲下 , 后排站立 , 一轮射击完毕后立刻退下 , 由后组递补 。
似乎只是一瞬间 , 又好像过了一万年 , 空气中再次弥漫起硝烟的味道 。
淡淡的青色烟雾散去 , 只留下满地尸体 。
大部分倭国士兵并未当场毙命 , 或缺胳腾或断腹 , 或振着身上的大扈窿哀嚎着 , 剧烈的疼痛混着鲜血横流 , 在地面上汇成小溪 , 一路流到路边的排水沟里去 , 发出下雨时才会有的细微潺潺声 。
另有一小部分倭国士兵溃逃 , 俨然已经吓破了胆子 , 岑康也不叫追击 , 只命人上前挨个补刀 。
走着走着 , 岑康的脚踝突然被人抓住 , 他低头一看 , 正是刚才带头冲锋的倭国将军 。
对方胸前好大一个血寇随 , 用仅存的一条胳腾死死抓着他的腹 , 一张嘴 , 血就从暇呱里喷了出来 , 顺着流满脖子 。
他似乎想说什么 , 但完全说不出 , 最终只能死死瞥着岑康 , 淅渐失去生机 。
岑康喇了一声 , 试图抽腹 , 抽不动 , 只好拔刀 , 将对方的手臂砍断 , 再抬起来掰断一根根手指 。
想问为什么合 ?
想问这是什么兵器吗 ?
朝中的大人们说了 , 能用火器取得的胜利 , 就不要用人命去填 。
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
接下来 , 岑康等人又遭遇了两次成规模的抵抗 。
大禄将土携带的弹药有限 , 射击几轮后便换上弓弩 , 期间还夹杂部分改良版的天女散花 。
原始版本的天女散花需要埋到地下 , 外部施压才会炸 , 但这种改良版本的 , 只要拔掉引线 , 出手就炸 。
很好用 !
大家很喜欢 !
如果说一开始倭国朝廷还心存侥幸 , 觉得大禄火炮强劲 , 也仅限于海战 , 陆战未必如何 。
可火 \ 枪 、 天女散花等先进火器 , 以及射程和力度都远超倭国的弓弩等冷兵器 ,
收割了无数人命的同时 , 再次击碎了他们的希望 。
犹如狂风过境 , 强势掀开了倭国上下尘封的记忆 , 逼迫他们迅速回忆起某些一度遗忘的恐怖 :
昔日的陆上强国高丽 、 蒙古 , 不也是亡于大禄之手么 ?
通往都城路上的三次抵抗 , 仿佛就是倭国最后的一点自尊和执着 。
盛和四年八月二十三 , 大禄军队兵临京都皇客 , 倭国天皇派使者求和 , 大禄使者秦熠拒绝 。
八月二十五 , 倭国天皇再次求和 , 答应开放港口 、 出借城池 。
秦熠表示 , 你国港口如今已是我朝囊中之物 , 何必言借 ?
遂再次拒绝 。
八月二十九 , 大禄朝军攻城 , 倭国天皇及权臣足利外逃 。
先有坚船利炮 , 再有火 \ 枪劲弹 , 倭人几乎已经丧失斗志 , 甚至沦落到听到 “
人 “ 大禄 “ 几个字便惊恐不已的地步 。
九月初三 , 倭国首都京都正式沦陷 。
面对那样低矮局促 , 甚至堪称闭仄的所谓皇宫 , 卢实带头发出不屑的啼笑 ,“ 如此犬舍也配叫皇宫 7“
人在里面站着 , 能直起身子拿起头合 ?
但这个时候 , 大禄的炮弹和火 \ 枪子弹 、 天女散花等弹药也逐渐告罄 , 火力优势日益消退 。
若要追击 , 未必不能取胜 , 但一来他们是异地作战 , 对方以逸待劳 , 不占优势 ; 二来地形不熟 , 若孤军深入 , 恐有不妥 。
“ 如今倭国上下如惊弓之鸟 , 短时间内无法组织有效反击 。 “ 秦熠说 ,“ 且我军数万将士连续两月作战 , 也需要休整 , 又有打下来的京都各类物资未曾收缴 , 不如暂时屯兵于此 , 以待来日 “
倭国地形狭长 , 多山多林 , 一旦分兵深入 , 反而是化优势为劣势 。
而东我朝的火力压制威胁只存在于有过正面交锋的数个港口城市 , 一旦深入 ,
遭遇那些倭国内陆的士兵 , 不知者不畏 , 说不得又是一场好厮杀 。
现在的大禄将土已经疲惑 , 当务之急是养精蓉锐 。
在他们休养的空隙 , 逃逸的倭国天皇一行势必会被标一处势力接纳 , 而这种恐悸也会不断散播 、 酝酿 …...
岑康与使者兼副官秦熠 、 顾问卢实等人召开作战会议 , 决定暂时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