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差不多可以说是被厄里亚带着到堪萨斯农场的,都忘了问厄里亚如何知道他的老家地址。他被康纳的一句“所以你是的第二个父亲,那你身边这个人和你又是什么关系?”的提问给问得哑无言,竟还生出了一对着刚出生的婴儿解释父母何不在一起的羞耻感。
于是仿若神明的超级英雄飞在空沉着脸一言不发,所幸厄里亚替他答说:“们是同事。”
太棒了,他心的羞愧变成了隐约的郁闷,让他感觉好了很多。
玛莎对康纳的出现大震惊,幸好有客人,也就是厄里亚在旁边,这份震惊才没有变成对克拉克的质询。克拉克很高兴厄里亚能代他解释这一切,也能帮他稳住康纳,否则他日至少要和周围人大吵一架才能快速摆脱如坠梦的错觉。
这也就是什么玛莎和厄里亚的关系能够突飞猛进——长辈总对沉默寡言却干实事的年轻人很有好感。
今天是克拉克蹲在老家摆烂,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的第三天。
康纳还在睡觉,或许是由于混杂了人类血脉的缘故,康纳对黄太阳光的利用率远不如超人,克拉克短暂地观察了一下,觉得他吸收阳光的效率还不如奥菲莉娅,结果就是康纳需要通过正常睡眠和进食以补充能量。
说不定是件好事。克拉克暗想。有助于这孩子融入人类社会。
他思索着与康纳相关的一切,并考虑到了男孩的出现即将给他生活的方方带的改变。
变化之初,不适应乃至于感到烦躁和痛苦是必然的,然而,克拉克·肯特的无法接受一个半氪星孩子吗?尤其在对方也受到了卢瑟的侵害,其诞生并非出于自意愿的情况下?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一个无辜且年轻的生命?
克拉克的感知渐渐飘远了。他的目光,他的听力,仿佛在玉米地里拍打着翅膀的蜻蜓,环绕在他生最要的两个人身边。玛莎的脚步轻而柔软,踩在草地上沙沙作响,厄里亚的步履则要沉许多,有时就像鼓一样。它们有节奏地交杂在一起,形成了只有克拉克才能听见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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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激。”他听见玛莎缓慢而清晰地说,“你能一直看着克拉克,这件事令非常震动。注意到无论他走到什么地方,你的视线总是跟随着他,却又从不让他感到烦躁,这对一个人说太难做到了。”
“倒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厄里亚答,“或许以前总在做这件事。”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说:“即脑袋不记得了,身也有惯性。”
“可是什么?”玛莎追问道,“的孩子身上难道有什么特别吸引你的地方吗?”
“一个双看不见东西的人,注视他视野范围里唯一的光源……想这应该不需要什么独特的理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