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吓了尤雪珍一跳。
她刚要抱怨干嘛那么大力,叶渐白已经先一步说话,笑道:“你们关系现在真的很亲近啊。”
尤雪珍一顿,收住话题。
两个人上了车,尤雪珍觉得气氛沉闷,想坐副驾,于是借口困想到后排躺一躺,但真的坐过去后也没真躺下,半缩进位置里。
叶渐白看了一眼车后镜,收回目光点开了车内广播,背景乐也是恭喜你发财~,他皱了下眉,切到音乐电台,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接下来我们一首Gigi的冷门好歌——《烟雾弥漫》。”
[怀疑你从来知道,何你从来倾诉
如路灯长夜引路,如十指同遇一秒变逃]
衬着歌,气氛没那么干了,尤雪珍扯着话题和他闲聊,想打破一直弥漫的奇怪气氛。
“今天居然是大年三十了诶,很神奇。”
他咸淡地:“神奇什么?”
“虽然平常在家也会在这天一起串门,但只有我们两个人过是一次。”
“嗯……”
“感觉很鲜。”尤雪珍想起来,“过好像有一次是我们单独一起过年的,你爸妈出去旅游了,留你一个人在家,我去你家陪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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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了。”
并是记得的语气,显然一直在使性。
尤雪珍耐心告罄,提高音量问:“你从刚才起就在爽什么?”
叶渐白没回答。
隔了很久,他才牛头对马嘴地来了句:“我看见了。”
尤雪珍皱眉:“什么?”
“前几天孟仕龙来接你那次。”
“哦……”她有自然地问,”所以呢?”
“手套是他给你的。”
尤雪珍一顿,点头承认:“是啊。”
“所以刚刚什么撒谎?”
“因这是我的私事。”尤雪珍喉咙发痒,他的态度实在奇怪,让她的心里难免七上八下,忍住咄咄逼人,“朋友之间需要一一汇报这吧。就像你也会给我汇报你今天送哪个女生礼物。”
“所以……”叶渐白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你们现在是在谈?”
“是……”
“什么没谈,他很明显是喜欢你吧。”
路遇红灯,他停下来,前车的后车尾灯他的脸照得通红,表情在这片红色里失真。
他的手指拍打着向盘,补上一句:“你好像也挺喜欢他的。”
——你真的对我什么谈知情吗?
尤雪珍完他说,忽然间很想脱口问他这个问题。
心里已经开始在歇斯底里,却讲出口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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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他和她这架长年稳定的天平会倾斜,那么他们会倒向决裂是……她知道,或许也是能接受决裂,可能无法接受的是决裂那一刻自如皇帝衣般的满身赤/裸。他会残忍又温柔地说你以我这么年一直察觉出来吗?我只是想给你作朋友的体面。
那是可以人心脏麻痹的恐怖故事。
因此,如从前无数次想要脱口出的瞬间,自硬生生摁下来,揉成一团,丢进月亮背面。
她只说:“你要多管闲事了。”
红灯转绿,叶渐白重启动车,脸上的红色散去,渗进一片阴影里,随后又街头流动的霓虹灯映照得五光十色。
他说:“我和你什么关系,你一次谈恋爱,怎么得把把关。”
尤雪珍把头扭向街头:“你自恋爱乱七八糟,是免了吧。”
“怎么着是能给你建议的吧。大学快毕业了,你也确实该谈恋爱了。”叶渐白笑笑,“只是这个类型和我以的一样。虽然他也算成熟,但是和你喜欢的有很大差别吧?”
“你说谁,老师吗?”
“是吗?你当时可是喜欢得死去活来。”
“……”
她看向窗外的明月。
月亮背面藏了多少心事啊,表面却明亮,纯白地那么坦荡。
相似的月色,让她想起了一次很无足轻重的晚自习逃课,虽然作人生里一次逃课的布景显得有许奢侈——应该月黑风高才对。
可它当时的明亮,和她当时的心情一样,来及藏任何尘埃。
记得是高一的某节晚自习,本来以就这么草草过了的时候,一团纸条从后砸过来,咕噜噜地滚到作业本上。
她卷开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