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叫幼稚,居然石头剪刀布分。” “是幼稚。”尤雪珍承认,“所以现在我答案一样了,我会直接那张船票给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叶渐白侧脸,眼神是一种真见到世界末日可置信。 她要让他独活,陪另一个人赴死? 是这个意思吗? 半晌,叶渐白度笑了出来:“那我可能浪费这张船票了。” 尤雪珍抿住嘴唇。 电影终于连最后一个字母都放完,彻底黑屏。 人生像电影,会有这种特殊节点提示什么时候该结束,于是人类就会这些东拿来作坐标。 尤雪珍拎起包,起身说:“该走了,然我进了宿舍了。” 叶渐白静止动,却在她经过须臾间摸黑抓住她手。 “是还有时间吗。”他低声,“陪我个地方吧。” * 深夜,整个城市灯光仍旧疲倦,这一点在天台上放眼望尤为明显。 尤雪珍俯在栏杆边缘,感受着夜风扑在脸上轻柔声息,没有想到他要她陪着来是这么一个地方。 这是一座居民楼天台,居民楼身并,但因为建在山坡上,所以天台视野非常好,让尤雪珍一眼就想到了他们中教学楼天台,是这样,可以一览无余连城半边景色。 叶渐白靠在栏杆上,仰着头望着夜空,闲聊道:“前阵子偶然发现天台,心情好时候上来看看很舒服。” 尤雪珍伸手碰了碰风,微眯起眼:“你以前就爱来天台。” 因此,她中时代几乎大部分时候与天台有关。 一起在天台吃午饭,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搬两椅子来天台睡觉,晚自习偶尔想偷懒时候,拿着从图书馆借来漫画一起看,一人翻页,一人拿手电筒加放风,拿累了就互换。就这样心惊胆战又刺激地了一学期看完一整套漫画,当中有失手时候,一起被拎到教导处挨训写检讨,她会耍赖将两份检讨一起推给他写。 冒着那么大风险看漫画其实没有很好看,现在她都记主人公脸,或许是当时手电光打太亮了,囫囵间翻过书页白到失真,跟他们一溜烟就快消失青春一样仓促。 但还是留下了什么。果自己记忆够作数,他们还有对方,只要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些日子,在这个放空时候,突然想起来那些日子,那些让人怀念日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或许那是她一直放下东。 她忍住鼻头一酸。 失神间,身边传来歌声。 叶渐白拿手机放了一首熟悉歌。 那是二元旦文艺汇演,他们班级表演《The Last Waltz》,最后一支华尔兹,文艺委员组织大家自行配对,班上好多人向叶渐白发出邀请,但他却在晚自习时候冲让她扔来一张纸团,上面写:来和我跳一支舞吗? 成堆作业都在那刻变成乐谱。 她哼着歌,“勉为其难”回他两个字:行吧。 就这样,他们成为了表演跳舞拍档。 都对华尔兹一窍通,比过其他人好胜心都旺盛,因此除了集体练习时间,两个人还会偷偷开小灶。趁着晚饭结束到晚自习开始前那段空闲时间跑上天台,捉着对方肩和腰,在暗下来暮色里踩着彼此影子练习舞步。 说是踩影子,更多时候其实是踩到脚。 那年,她还只是他单纯当作朋友,碰着他肩头时候并会心跳加速,从珍惜那些两人独处时光,可却清晰地记靠近时他脸庞衬在薄暮下绒毛。 还有自己无数次踩到他脚,他白鞋头踩出黑色脚印,他会吐槽她四肢进化还没好吧和山顶洞人一样,下一句跟着是我们来。 舞曲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直到晚自习打铃,他们松开,发现天黑了。 年时代好像这样落幕了。 而在熟悉音乐声中,她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比当年年清瘦手宽大许多,已经是成年男人轮廓。 叶渐白俯身,做出邀舞姿势,当年般问: “要要来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