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爸怎么可能出车祸,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
可服务员说她没弄错,打电话过来的人让他们酒店通知的就是他们这个包房的人。
白妍一行人这才急匆匆地赶来,看到的是林麦无助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哭得稀里哗啦。
白妍走过去问:“爸爸伤势严重吗?”
林麦擦了一把眼泪:“严重。”
一行人在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钟头,白爸爸才被推了出来。
林麦快步来到方卓然的面前,问白爸爸的情况怎样。
方卓然面色凝重:“伤势太重了,能不能醒来,能不能度过感染期,只能看爸爸的意志力了。”
白爸爸被送进icu病房之后,姐妹几个忍着悲痛商量了好久。
白爸爸出车祸这事暂且先瞒着白家和罗家两边的老人,但是白夏一定要通知。
万一白爸爸不行了,白夏在外地,到那时再通知他,说不定就晚了。
尽管白夏一接到林麦的电话,就动身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可是他们野外作业搞堪测,条件艰苦,交通不便。
得坐着当地老乡的毛驴车到县城,在县城换乘长途汽车到省城,然后转乘飞机,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机场。
白妈妈来机场,替罗外公和罗外婆为一个外国友人接机,无意中看见风尘仆仆的白夏。
她开心地迎了上去,惊喜地问:“夏夏,你怎么回来了?
你这是受了多大的苦,都变这样了,妈差点没能认出你来。”
白妈妈伸手去摸白夏的脸。
以前白夏很白,可现在在野外作业,晒得跟个非洲华侨似的。
虽然更显男人味,可是人瘦了,皮肤也粗糙了,连衣服也肮肮脏脏的。
作为母亲,白妈妈还是会心疼的。
白夏心里焦急,也没多想,道:“爸出了那么大的事故,我当然得回来。”
“啥?你爸出事故了?出了啥事故?”白妈妈的眼睛瞪得铜铃大,惊愕地问。
白夏见她一无所知,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因此不肯多说,借口他急着去看白爸爸,飞快地走了。
白妈妈心神不宁,接了外国友人,带回父母家里,她就悄悄给白妍打了个电话。
白爸爸进了icu病房,一直是林麦姐妹几个轮流在病房外面守护。
白妈妈的电话打来时,白妍刚刚从医院回到家里休息。
白妈妈求她告诉白爸爸出了什么事,白妍这才想到,她姐妹三个因为担心白爸爸,全都忘了通知白妈妈。
白妍先给白妈妈做了心理铺垫,这才把白爸爸出了车祸一事告诉了她。
白妈妈在听白妍讲述时,几次差点晕倒。
挂了电话,白妈妈就让家里的保姆帮忙炖了人参鸡汤,又买了些补品,匆匆赶往医院。
那时白夏早就到了医院,而且把在机场碰到白妈妈一事告诉了林麦姐妹。
他歉意道:“我不知道你们没有告诉妈妈爸爸出事的消息,所以才说出口的。”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我看这事还是得告诉妈妈,她有知情权。”
白妍是姐妹三个当中,最没主见的一个,林麦怎么安排她就怎么服从。
林麦没说通知白妈妈,她也没想到要去通知她。
林麦对白妈妈的感情很淡,压根没想到过她。
白鹭虽然想到了,可是看姐姐妹妹都没有通知白妈妈的意思,她也就不敢开那个口。
林麦对白夏道:“这事是我疏忽了,你通知冬冬外婆。”
她拿出大哥大弟给白夏,让他给白妈妈打电话。
白夏接过大哥大刚准备拨号,白妈妈已经提着不少补品和一大罐的鸡汤来了。
她一来就问:“你们爸爸呢,在哪里?”
白爸爸刚出事那会,白露哭得像泪人似的。
好不容易不哭了,见到白妈妈又忍不住掉眼泪。
她指着白爸爸住的icu病房:“爸爸在那里。”
白妈妈走到窗户跟前往里张望,见白爸爸身上插满管子,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心里有点慌,问几个子女:“你爸他咋样?”
白夏刚到医院没多久,不太清楚情况,因此没吭声。
林麦心理压力最大,白爸爸是为接她而出的车祸。
短短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睡也睡不好,没力气多说,因此也没开口。
白露当起了发言人,告诉白妈妈,白爸爸已经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两天危险期,再过两天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白妈妈这才安心不少。
白爸爸这种情况暂时不能吃东西,补品可以留着等白爸爸能吃东西时再吃,可鸡汤不能放。
白妈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