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但心里却充满震惊,连他最信赖的媪相都吃了瘪,简直不可思议。 等赵佶再次看向大儿子时,眼神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童贯的眼神暗示下,纵使赵佶满腹狐疑,却也只能作罢,当即挥了挥手:“此事暂且放下,三日之后筹资大会再议,桓儿好生修养,朕先回宫了。” 赵桓借坡下驴,低着头作了一揖:“儿臣恭送爹爹。” …… 直至出了定王府,君臣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流露出诧异目光。 “陛下,定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难缠?” “本该是一锤定音之事,硬是被他给蒙混过去了。”童贯一脸的匪夷所思。 赵佶满腹狐疑的看向童贯:“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开窍了?” 童贯掩嘴阴笑:“陛下不必忧心,定王开窍与否都不是重点!” “眼下战事吃紧,金兵若然南下,陛下及时禅位,明哲保身!” “金兵不来,陛下……还是陛下!” 赵佶这才回过味儿来:“对,任他万般本事,只要朕在,他永远都只能是储君!” 童贯也是狠人,刚在赵桓那吃了鳖,马上就逮着机会下绊子。 “不错,国祚有变,他便是亡国之君;国运昌隆,储君而已,废立全在陛下一念!” 赵佶却是轻哼一声:“出宫私议,便是给他留着颜面,既然此子不识好歹,等到两日之后的筹资大会,朕当着文武群臣的面昭告天下,朕看他还如何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