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军观察使,怎么会被定王拿住?” “闭嘴!妈的,你也不想想,赵桓可是皇子,天下名师锤炼出来的六艺,岂是普通人能够比拟?” “跟定王单挑,分明是脑袋被驴踢了!” “定……定王,难道你就不怕朱家被夷平九族?” “你特么傻啊?还没听明白?朱家谋逆一事,要等到典刑市曹后才能揭发,现在定王强势,这个时候出手,天下义士,必定激烈反弹。” “朱伯材乃是洋州节度使,掌一州兵马,镇守长江,虽在汴京不算什么,但在地方上,也是一方豪雄。” “若没有合理借口,贸然下手,朱伯材携天下义士之势,谁灭谁还说不准呢!” 赵桓懒得理会这些墙头草,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高尧辅身上。 “二公子口口声声要灭朱家九族,本王愚钝,不善谋略,想事没有那么深远……” “本王只知道,灭了你,就能保全朱家。” 话音落,第三记头槌,已经砸在高尧辅的脸上。 手一松,高尧辅整个人瘫跪在地上,鼻子已经被砸进了脸里,双眼充血,整个人已经迷迷糊糊。 偏偏这时,赵桓竟然摸了摸高尧辅的天灵盖,语重心长道:“二公子还是懂规矩的,知道面见王妃,应当下跪行礼。” “知耻而后勇,你还是有救的。” 什么?! 一众户部子弟,齐刷刷的看向朱琏,嘴巴越长越大。 本该俯首称臣的朱琏,站在原地,而胜券在握的高尧辅,却跪在朱琏面前。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明明目睹了整个经过,却偏偏想不通,事态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朱琏看着跪在面前的高尧辅,也愣了一下。 本该屈辱下跪的人是她,可是一转眼,羞辱她的人却跪在了眼前。 朱琏轻咬薄唇,看向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赵桓,胸口竟怦怦直跳…… 高尧辅嗡嗡作响的脑袋逐渐平静下来,发现自己竟然跪在朱琏面前。 高尧辅不顾脸上的重伤,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狂吼。 “赵桓!今日长春楼,你我只有一人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