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声音响起。 “本王不愿大开杀戒,但今日,长春楼却难免血流成河。” “你们这辈子,最愚蠢的行为,就是当着本王的面,羞辱王妃!” 感受到赵桓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长春楼里回荡的淫笑竟为之一静。 高俅深知,赵桓身为皇长子,六艺绝顶,想要杀他,必定要付出一些死伤。 但他手下这二十个家丁,都曾充当亲兵,跟随他奔赴前线。 金人雄兵,尚且不惧,何惧于单枪匹马的废物王爷? “呵,死到临头,还敢妄言!” “纵使你能以一敌二十,还有老夫在这等着你。” “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否翻出老夫的手掌心。” 赵桓与高俅四目相对,眼神相撞,仿佛迸发出烈焰一般,户部子弟和掌柜伙计,吓作一团。 赵桓深知,高俅虽无战功,且奸佞贪昏,但这家伙毕竟是赵佶潜邸里的好手,精通枪棒,且统领过禁军。 若是动武,别说那二十个家丁,光是对付高俅一人,都未必能胜。 但赵桓依旧自信无比,冷笑道:“高大人家里的易州锭,可花完了?” 听到“易州锭”三个字,高俅的脸色剧变。 很显然,高驰那个混蛋已经背叛了高家,他恨不得将那废物生吞活剥! 高俅深吸了口气,轻哼一声:“你知道了又如何?只怕是已经没机会公之于众!” 赵桓当即露出一种看白痴的眼神:“高尧辅一口气从永庆军杀了回来,本王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鸿门宴。” “明知此行凶险,本王依旧带着王妃来了,自然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一个时辰内,本王与爱妃若不能回到定王府,便会有人将易州锭交于京中义士。” “现在还剩……一炷香时间。” 高俅脸色狰狞可怖,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明明赵桓就在面前,高俅却偏偏不敢下手。 正值国难之际,易州锭案发,必定会令整个高家覆灭。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但以高俅的年纪,还有延续香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