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区区一个翰林院子弟,都敢当面讥讽他。 大宋的天,果然要变了吗?! 童贯为了尽快脱身,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他知道陈钊贪财好色,一身习气,当即从袖子里取出五百两银票,递了上去。 “你且退下,这五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陈钊喜滋滋的接过银票,收尽袖子里,就在童贯如释重负的时候,陈钊却厚颜无耻的补了一嘴。 “这五百两银子,小的和王大全还有定王,三人分账,只怕分不均。” “媪相,你该不会是在故意挑拨我们吧?” “你若真有心花钱买路,不如凑个整,再拿一千两银子,每人五百两如何?” 听到这话,童贯气的直哆嗦。 陈钊这个狗贼,早已经和赵桓穿一条裤子了,占得好处何其之多,又岂会对这点蝇头小利感兴趣? “该死的狗东西,竟敢讹诈本王。” “来人呐,把这个混蛋押走严惩!” 不远处就有几个站岗的艮岳卫士,若是搁在以前,他们早就扑上来,把陈钊按在地上摩擦了。 但此时,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完全把童贯当成了空气。 其中一个卫士小声嘀咕起来,字里行间尽是鄙夷。 “还当自己是权倾朝野的媪相?定王得势,这老阉人还把陛下给得罪了,为了苟活,竟想马不停蹄的跑去太原府避难,真是找死。” “没了陛下的宠信庇护,他屁都不是!” 对面的卫士落井下石:“面对定王就已经如此狼狈,将来若是金人南下,岂不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陛下又岂会再指望这种只会争权夺势的窝囊废。” 就在这时,王大全已经一把薅住童贯的肩膀:“媪相,你干什么?你往河边走什么!” “快回来,危险。”